() 策神道:“前有一個逍遙王,後有一個賢王。這個賢王代代都會立一個,不造反是不會掉腦袋的。隻是,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頂著乾,頂著乾就是不顧大局不顧大局的賢王就不是賢王了。當賢王多了,十個八個的,偶爾殺掉一個兩個有助於新陳代謝。我想你不會犯那個倔。除非是活個萬年千萬年的,活得不耐煩了,你不會對不對?”
“我是不會,我知道生命不易,我們來到這個世上隻是偶然,我永遠不會活得不耐煩,永遠也是會活夠了。你想問什麼,不用再試探我了。”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你西米的事情,想問問你當初你為什麼要帶頭逼走西米,使她殞命?你們當時是怎麼想的,就不有想過會出意外,出現自己不可把控的事情?”
大神愣了一愣,他沒有想到策神突然會問到這個問題,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也是這件事使他和父王雷森之間出現了不可彌補的裂痕,也讓他們所有人在父王那裡被打入不可信任的名單當中。當時他們僅是有一些功勞,就敢去影響父王,讓父王逼走西米,那要是真的掌權了,成了十足的大權在握的大人物,還能把父王放在眼中嗎?
大神反思,反省,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有意的讓自己低調,儘量的不出現在父王的眼前。在眾人向策神發難時,他就感到可能要壞事,急忙做出姿態躲了出去。結果果然壞了事情,父王似乎早就想好了怎麼處置他們,直接他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的特權地位都剝奪得一乾二淨,一個個發配到武棄星,一批批的處死。這讓他心裡麵發寒。
從來沒有人認為他們去向策神發動挑釁會是什麼大事,會招來什麼嚴重的後果,策神隻是一個人,就是有權力,也僅僅是比他們出挑那麼一點。父王就是不滿意,不過是訓斥,小懲既好,誰曾想父王出手就要人命,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既不揪帶頭的,也不先殺幾個,全部都是死刑,如同處理掉一批垃圾那樣簡單而高效。
事情發生後,出了難以承受之事才會反思。他們怎麼推算,都下意識的忽略掉了父王內心深處的想法,最終後悔都來不及了。隻能聽憑結果出現。無力改變。
“西米母後做人在些問題,自我,但有能力。性格堅強,很有主見。隻是有些據功自傲了,指手劃腳的,想要在已經形成定局的權力格局裡分出一大部份去。其中大部份是屬於雷藍依兒母後的,父王不作聲,我們就看不下去了,嗆聲了。當時隻想到是小事,誰曾想她一出去就出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父王沒有怪我們,但我們知道我們不該在其中起作用。後來知道了,她們沒有一個是生過我們的,這感情上我們隻是一麵之想。後來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們和雷藍依兒最終還是生份了起來,她眼裡隻有她生的那一兒一女,儘管不成器,但那是她身上掉下的兩團肉,相比之下,我們都是外人。不值!”
“當時你們是怎麼想的?我可不相信你們一個個會是那麼幼稚。”
“也沒有什麼,西米不攬權,大家都好,他一攬權,就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了。是他太單純了,眼裡無人隻有權。我們呢,當時認為不過是在我們的權力被侵犯時小小的反擊一下,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反擊就送了她的性命,更是為我們的今天埋下禍因。人心太複雜了。我們認為我們很忠誠,忠誠的侵入彆人感情世界當中,當我們知道時,已經晚了。因為死人了,誰也彌彌補不了。我發現了,他們沒有發現,還白白招禍,我能做的也沒有多少。”
“彆抱怨,政治從來都不是溫情的。我當初遠離政治,隻願意做一個普通人,就是知道政治的底色是血色,味道是血腥。我不相信,你堂堂的大神王爺,見多識廣,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你要是不明白,那是因為你認為我高貴,你特殊,天下的生靈都死光了,你也不會死,所以你才敢放肆,認為你就是父王雷森的影子,你做出的決定父王不認也得認,對也得認,不對也得人。你認為他拿你沒有辦法。等你發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時,你就慌了,一下子從天上掉到地上,摔得”叭嘰“一聲,馬上就驚了,疼了。說來說去,就是膨脹了唄,立點功,掌點權,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天下可去,天下事也都可做得,嗬嗬……”
大神乾笑,卻沒有聲音出來,他說:“是啊,這事瞞不得彆人,尤其是你見識過雙角人和翅目族人幾萬年記載的權鬥曆史,對人心裡麵的陰暗一清二楚。知道我佩服你哪一點嗎,最佩服你明察秋毫,洞察千裡。我雖說明白一點事,掂輕拈重還差你許多。要是我有你的水平,我也不做王上,權力是毒藥,早晚要中毒,誰也不例外。”
策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中沒中毒?”
“輕微。不算太重。”大神道:“不算太壞。權力最消磨人。也隻有你這種不拿權力當回事的人才能不中那麼重的毒。我不行,其他人也不行。還是那句話,不得不佩服父王,早就料到了,所以才選你,不至於讓權力害了其他人。”
“咱們還是談談西米王後,西米王後真的死了嗎?你們找沒有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