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裡隻有她生的那一兒一女,儘管不成器,但那是她身上掉下的兩團肉,相比之下,我們都是外人。不值!”
“當時你們是怎麼想的?我可不相信你們一個個會是那麼幼稚。”
“也沒有什麼,西米不攬權,大家都好,他一攬權,就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了。是他太單純了,眼裡無人隻有權。我們呢,當時認為不過是在我們的權力被侵犯時小小的反擊一下,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反擊就送了她的性命,更是為我們的今天埋下禍因。人心太複雜了。我們認為我們很忠誠,忠誠的侵入彆人感情世界當中,當我們知道時,已經晚了。因為死人了,誰也彌彌補不了。我發現了,他們沒有發現,還白白招禍,我能做的也沒有多少。”
“彆抱怨,政治從來都不是溫情的。我當初遠離政治,隻願意做一個普通人,就是知道政治的底色是血色,味道是血腥。我不相信,你堂堂的大神王爺,見多識廣,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你要是不明白,那是因為你認為我高貴,你特殊,天下的生靈都死光了,你也不會死,所以你才敢放肆,認為你就是父王雷森的影子,你做出的決定父王不認也得認,對也得認,不對也得人。你認為他拿你沒有辦法。等你發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時,你就慌了,一下子從天上掉到地上,摔得”叭嘰“一聲,馬上就驚了,疼了。說來說去,就是膨脹了唄,立點功,掌點權,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天下可去,天下事也都可做得,嗬嗬……”
大神乾笑,卻沒有聲音出來,他說:“是啊,這事瞞不得彆人,尤其是你見識過雙角人和翅目族人幾萬年記載的權鬥曆史,對人心裡麵的陰暗一清二楚。知道我佩服你哪一點嗎,最佩服你明察秋毫,洞察千裡。我雖說明白一點事,掂輕拈重還差你許多。要是我有你的水平,我也不做王上,權力是毒藥,早晚要中毒,誰也不例外。”
策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中沒中毒?”
“輕微。不算太重。”大神道:“不算太壞。權力最消磨人。也隻有你這種不拿權力當回事的人才能不中那麼重的毒。我不行,其他人也不行。還是那句話,不得不佩服父王,早就料到了,所以才選你,不至於讓權力害了其他人。”
“咱們還是談談西米王後,西米王後真的死了嗎?你們找沒有找過她?”
“找過,他們找沒有找過我不太清楚,那片星域我不隻一次去找過,一直到現在,那片星域都是我心中的痛。那片星域的人被清洗了一空,就是現在,要是發現那裡還有那個討厭的種族存在,無論是老是幼,立馬殺死。據我所知,執法殿裡有一個秘密的小組,一直在排察那個種族的基因,隻有發現有人有,這樣的人會很快的消失,死活不知道。王上,你知道越是這樣我這心裡麵就越發的不是滋味,越發的後怕。父王對西米母後的感情比對雷藍依兒和天機仙音的感情都很深厚,我想要是西米換成她們兩個任何一個都不會這樣。”
大神看著策神,“你什麼事都明白,人心似水,陰晴不定。父王能暗中安排下這些事情,說明什麼,說明父王放不下,說明我們做錯了。先是折騰西米母後把西米母後折騰沒有了。接著不老實,又想折騰你這個王上,想把你這個王上踩下去,讓王室王爺在權力上能和你對峙,形成王朝權力大格局。這種折騰最要人命,他們成功了,你就是個符號,他們不成功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太多。沒有人想過,父王準不準許。實話跟你說吧,我要不是在你的授意下執掌過執法殿一段時間,知道了一些陰幽暗手,我就隨他們一起反對你了,甚至會和反對西米一樣成為發起者中堅者,隻是因為知道了,就不敢了。我怕死,結果父王真的發作了,不留一點回旋,直接把所有人都叛成了死刑犯。殺死處死,不想留一個人。”
策神大笑,“你還知道怕,我還以為你種種表現是和我一樣,淡泊名利,視權力如虎,想躲卻又躲不開。沒想到,你是怕死。嗬嗬,搞笑……”
策神笑罷,又道:“這回我也就放心了,你和我不一樣。你知道我為什麼放心嗎?因為我這樣的人一個就夠了,我退位後準備萬事不問,諸事不管。我這樣了,你再這樣,不管新王上如何,外人看我們王室絕對會有諸多的負麵觀感。你和我不一樣,偶爾出來走走,參加參加一些重要的場合,整個就完美了。我也就能放心的消失了。”
大神見策神如此說,放下擔心,笑道:“想得美。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我對權力有一點熱愛,經曆過這麼多,十成的心思也熄掉了九成九了。我也準備離開這裡,參加完新王登基大典後就也隱退,有事沒事都不出來。你想的不可能發生。”
“不需要多做,該你出麵的時候你出麵就是了。你是我們這一些人的代表,隻要新王上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你配合就行了,多說不對,多做也不對。隻要你配合,隻要你配合就好。有些事隻是我們的設想,事隨時變,到時候怎麼樣還不知道呢,也許我們的擔心沒有必要,一些的消極想到在事實麵前會變得可笑。不說了,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策神看著大神,大神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話要說了的。感謝的話說過了,再說就不誠實了。這樣吧,王上休息,我這就退回去,我想他們還在等我。”
策神把大神送到艙門口,看著大神通過廊橋離開,搖搖頭,現在所有人都怕了,都坐不住了。這樣也好,不管猜測是不是真的,大家有了戒懼之心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