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藍依兒的兒子坐起身還強辯道:“母後,為什麼打我,我又犯了什麼錯了。”
雷藍依兒又抽了一個耳光,“十分鐘後你就要死,你還跟我狡辯!”
雷藍依兒的兒子可不相信,“怎麼會?母後,你可彆嚇唬我,我沒有犯錯,怎麼會死?”
“你沒有犯錯,哪你剛才說了什麼?”雷藍依兒絕望了,生下這樣一個兒子是她犯下最大的錯誤。
“我?”雷藍依兒的兒子馬上就明白他說的那番話被父王聽到了,一下子就嚇得神飛膽寒,他一把抱住雷藍依兒的小腿,哭叫道:“母後,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就是說說,我什麼也沒有做啊,母後。”
“你說說還不夠,你還想做!”雷藍依兒一腳把兒子踹開,轉過臉對天機仙音道:“妹妹,隻有求你幫我了,若是你不幫,他就真的沒命了。”
天機仙音搖頭,說道:“我的話在尊上麵前沒有任何用。我相信你也知道,你我一起算計過策神,在尊上眼裡,你我就是一夥的,我替你講情那就是共同犯錯,在尊上眼裡就是是非不分,不明事理。若是尊上這麼看,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下場?”天機仙音見雷藍依兒臉色不愉,隻好再開口解釋道:“我已經讓她們去叫策神王上了,現在隻有他的話尊上還能聽進去幾分,你冷靜的想一想,我說的話尊上會不會聽?”
雷藍依兒惱怒非常,“剛才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想看我們母子淪落你才高興?”
天機仙音臉一下子沉下來,不過,她沒有馬上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雷藍依兒。雷藍依兒怒火更大了,她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雷藍依兒不行了?”
天機仙音悠悠的說道:“我夫君說了,你是藍依兒,不是雷藍依兒。”
雷藍依兒震怒非常,大聲斥道:“天機仙音,你說什麼?”
“從現在起我是尊上唯一的女人。藍依兒,你比我聰明,你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幫你是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不代表我欠你什麼,就一定要幫你。若你還是這種態度,對不起,這件事我不再過問,你想找誰找誰,我也不攔著。”
雷藍依兒臉上神色大變,“你說什麼,不可能。我是雷藍依兒,不是藍依兒。”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藍依兒你也是個天驕似的人物,從各方麵來說,你都比我強,出了這等事,我清楚你不舒服,想爆發。但時間隻有十分鐘,現在在你的爭吵中已經浪費掉一分多鐘了。我勸你一句,與其在這對我大喊大叫,頤指氣使,不如好好考慮一下一會見到策神,如何最快的說服他,讓他出麵去找尊上說情。你莫要忘了,他坐王位以來,你時刻想給他添亂,甚至謀劃他手中王權。你聰明,他比你更聰明,你該想的是怎麼化解你們之間的怨恨。言儘於此,聽也在你,不聽也在你。我乏了,下去歇著,你繼續。”
天機仙音起身,招招手,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雷藍依兒又一巴掌抽在自己兒子臉上,罵道:“你個孽畜!”不再理兒子的嚎叫,急忙推算該如何解局。她也是亂了心神,否則不會這樣。她很快理好思緒,明白自己現在隻能靠策神了,隻是該怎麼說服策神出儘全力,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說服尊上回心轉意卻是個難事。
智力高絕不代表情商就沒有缺漏,往往越是智力高絕者越是高傲,也意味著他們不會在乎細小之事。但往往都是細小之事壞掉大事。這道理雷藍依兒懂,隻是她以前覺得自己就是怎麼做,這個王朝也沒有人敢有意見,何況她自己很注意這方麵的事情,處理得都很好。她錯就錯在在雷森那一眾血脈超智腦後人身上,她輕視他們,沒有把他們放到和自己兒子平等的地位上去。在她心裡隻有天機仙音生的兒子勉強能和她的兒子相提並論,至於大神他們隻是工具,工具能和人相比嗎?肯定不能。可是,現在她得求一個在她眼裡的工具去向尊上求情,這讓她心裡麵幾欲發狂。發狂也隻是一刹那,隨後就是通身冰寒,她才想到,她與尊上的夫妻之情走到了儘頭,尊上奪去他在名前冠上夫姓的權力。彆小看這一個權力,有了她就是這個王室最至尊的女人,沒有,馬上就會打下十八層地獄,現在,她已經下了地獄了。尊上把她休了,普通人家,休了的女人還能再嫁,但王上的女人,休了就會失去自由,失去一切。失去一切啊,這種結果絕不是她想的,讓她不寒而栗。
她回頭看了一眼嚇壞了的兒子,想罵,又不知該罵什麼,兒子走到現在,能說沒有她的關係?那是不可能的。她寵著自己的兒子,明裡暗裡縱容到什麼地步,彆人不清楚她能不清楚。她隻是覺得這沒有什麼,生而尊貴就得有尊貴的氣度,不能像雷森那樣,王朝掌控者還一副普通的樣子。
又過了一分鐘,一陣慌亂的腳步闖進來,一起來就驚慌的嚷道:“仙音母後,我夫君不知去哪裡了,我們找不到。”
進來的人是策神的一位王後,她進來後隻看到雷藍依兒和其女兒兒子三人,馬上一愣,收斂心神,恭恭敬敬的對雷藍依兒道:“見過藍依兒大人。”
藍依兒瞪起眼睛,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叫我什麼?”
“藍依兒大人,不是我不想叫,是尊上命令我們不得再稱呼你為母後,也不能稱呼你為雷藍依兒了。”這位女人苦笑一下,又道:“尊上的話,我們哪敢不聽。”
“哼,你夫君就敢不聽。”藍依兒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再說什麼,因為時間不多了,她問道:“怎麼聯係不上,不會用星際傳鏈嗎?”
“星際傳鏈用了,可是不通啊。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所以還請藍依兒大人你再想其他的辦法,我們這裡不停的聯係,要是聯係上了,馬上讓他去父王哪裡求情。”
藍依兒略一沉吟,馬上想到好多人,可是她卻發現,沒有一個人敢在尊上麵前辯論是非,大神不行,已經邊緣化,這其中還有他明裡暗裡很多手筆,要不是策神拉著大神,大神早就沒有什麼存在感了。逍遙王也不行,隻是王室的一個符號可好,彆說求情了,他連在尊上麵前說話的資格都幾乎喪失了,這其中好像也有她藍依兒明裡暗裡的不少的手筆。除了這兩人,其他的更沒有了,好像她自己把自己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