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姐您說的,我不是沒良心的人。您大恩大德我自然是要銘記的,您讓我嫁,我就嫁。”莫麗蘇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另外的打算,她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逃跑。
那個張寡婦流露出詫異的表情。她不能不詫異,在她看來莫麗蘇昨日明明還是那個要死要活都不嫁的莫姑娘,今天怎麼就心甘情願了?
她懷疑這其中有詐,並不打算就這麼放了莫麗蘇,但也不好意思對她惡語相向,她笑著說:“莫姑娘願意那是極好了,那牛大戶家裡富有得很,人也善,莫姑娘你給人家當個小妾也算衣食無憂了。安度此生,也算是幸事一樁。”
若是在她讀書未入社會那會兒,莫麗蘇還覺得在古代當妾沒什麼,但隨著年齡漸長,等她知曉這妾是個什麼地位時,她就很反感了,哪怕是什麼妾室逆襲成主母的爽文,也很排斥。畢竟身為獨立現代女性,對雌競很不感冒。
心裡不痛快,但莫麗蘇還是笑著答謝道:“多謝大姐,那現在能不能放我出去了,我一個人在這裡睡著,被蟲子咬了好多包。”
她說完還撓了撓自己後背,癢是真的癢,手摸到癢處還能感覺一塊突起,估計是被蟲子叮起來的包。這柴房發潮,旁邊還是個豬圈,不招蚊子才怪。
那張寡婦聽完她的話,隨之一笑道:“既然莫姑娘心甘情願,那麼再把你關這裡就不像話了,你若被咬得渾身是包,牛大戶那裡我也交代不了。”
“我才不心甘情願呢。”莫麗蘇默默吐槽了一句,好歹自己的好言好語換來自己想要的結果,莫麗蘇吐槽一句之後,就發自內心地感謝了一回張寡婦,畢竟這麼好說話的人不多見,現實中她可見多了自己說好話卻被彆人甩臉子的情景。
但很快莫麗蘇又開始厭惡那個女人了,因為她雖然沒被關在柴房裡,卻依然被限製著自由。
張寡婦在的時候,她就像個看守一樣時時刻刻盯著她,等她出去乾農活的時候,就把她鎖在屋中,不讓她出去。
莫麗蘇被人控製了人身自由,連帶著看張寡婦那個可愛的兒子也不順眼了。
“小朋友,你記得你媽……喔,應該是叫娘的,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嗎?”莫麗蘇看著張寡婦那虎頭虎腦的孩子,問他。
有些事情她問張寡婦問不出來,問係統也問不出來,那她就問小孩子好了。
張寡婦的兒子正在院中玩小木馬,聽到莫麗蘇在叫他,立刻從木馬上下來,顛兒顛兒地跑到莫麗蘇麵前,回道:“我當然記得啦,我娘把姐姐你背回來,然後請了一個大夫給姐姐治病,姐姐你躺在床上好幾天才醒過來。”
真看不出,張寡婦一個鄉野村婦竟然能把兒子教育這麼好,一口一個“姐姐”,也是叫得她心花怒放,要知道在現代她可被這麼大的孩子叫過“阿姨”。雖說按年齡差那些小孩子叫她“阿姨”也是沒問題的,但聽起來就是沒“姐姐”動聽。
“你記得你娘是從哪裡把我背回來的嗎?”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回答自己問題的人,雖然隻是個五六歲的稚童,但莫麗蘇還是不死心地想從他這裡能搞到點消息。
“不知道啦,聽我娘說,她是在野地裡發現姐姐的。”張寡婦的兒子撓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瓜兒,回答道。
莫麗蘇咽了一口唾沫,這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處境,誰知道她來這裡之前經曆了什麼?這回的250係統更過分,連她是什麼身份都不說,隻說她是被張寡婦救回來的,設定是失憶。
什麼失憶?她根本就沒有記憶。
按照係統的尿性,隻有在女配出現的情況下才會突然蹦出來,那麼說明這個張寡婦並不是什麼關鍵人物。
想到女配,莫麗蘇又想起“茉莉花兒”來了,不得不說,“茉莉花兒”的設定還是挺好的,直到自己離開前一個場景的最後一刻,她都在想方設法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配會不會像“茉莉花兒”那樣好了。
“對了姐姐,那個給姐姐看病的大夫好奇怪呢,明明是個男的,說話聲音卻是女的。”張寡婦的小兒子好不容易想到一點兒讓他這個小孩子覺得稀奇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告訴了莫麗蘇。
這一點確實不同尋常,一個男人說話卻是女人聲,但莫麗蘇並不認為這是什麼關鍵信息,一個張寡婦都不是關鍵人物,更何況她請來的大夫。但看在張寡婦那小兒子希望得到肯定的眼神時,她還是誇了他一句:“確實挺有意思的,沒想到你能記得這麼清楚,真棒!”
張寡婦的兒子得到了一個成年人的肯定,眼見得開心極了。小孩子比較容易滿足,一句話一顆糖就足夠他們高興半天了。
莫麗蘇這個當老師的,對學生也並非都是嚴厲苛責,有進步的表現好的,她向來也是不吝嗇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