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麗蘇大概也猜出了這場景中的故事走向,這位玉樹臨風的王爺之前受了他白月光的恩,他就愛上人家了,沒成想最後陰差陽錯,他的白月光成了他的嫂子,他自然是不敢對自己的嫂子有啥非分之想,隻能孑然一身苦守著這段暗戀。
本來是挺感人的故事,但莫麗蘇總覺得有些不痛快。沒錯,她在這個場景中還是那個受男主無條件喜愛的瑪麗蘇,但這份喜愛卻因為彆人,她總還是有些失落。
“原來如此,王爺挺懂得知恩圖報。既然這王府中沒有王妃,那小女子便安心在這裡呆著了。若是沒有要緊的事兒,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心裡猜出了實情,莫麗蘇說話也變得客氣起來。
大約是清楚眼前之人雖與自己的“白月光”模樣相似,但並非自己記掛的那個人,見莫麗蘇要離開,項永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微微點頭示意她可以離去。
莫麗蘇意興闌珊地離開了項永安的住處,剛走出去一段路就碰到了自己的老同學。
“莫老師,有空出來溜達啊?”龍一天很是熱情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這一下碰見了現實生活中的人,莫麗蘇腦子也清醒了些。她覺得自己為此失落是在犯不上,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自己還是以回到現實生活為主要任務吧。
她斂去自己失落的表情,掛上自己的笑容像往常一樣調侃自己的同學:“好巧,大作家也在這裡溜達?是來尋找創作靈感嗎?”
龍一天已經習慣於自己老同學的調侃,甚至於莫麗蘇不調侃他他都覺得不正常了,他就坡下驢地回道:“不錯,我正是來尋找靈感的,這個地方古意十足,身臨其中各種想法就冒了出來。”
莫麗蘇“嗬嗬”兩聲,此刻正值晌午,這家夥分明是吃飽了出來消食,說他來尋靈感,他竟然還腆著臉承認了。
“那大作家有啥靈感呢?說出來給我聽聽。”莫麗蘇追問他。
“這個嘛,暫時還不能說……”
莫麗蘇心想,他這小子就胡謅吧,這古代沒手機沒任何電子設備,他這一天天地除了乾飯就是遛彎兒,還說找靈感,找啥靈感?他連筆都沒動過一次。在土匪窩那樣心驚膽戰的日子裡,他都不耽誤自己乾飯,簡直是饕餮化成了人形。
“要不這樣吧,既然莫老師這麼好奇我的靈感,那麼等咱們回去之後,你看看我寫的東西吧。”龍一天盛情邀請她讀自己的文字。
“我是腦子進水還是腦乾缺失?一個女的去看種馬文,專門為惡心自己嗎?”
作為一個自認為很清醒超脫的人,莫麗蘇總結男女兩□□看的小說規律:男頻文是物化女性,女頻文是神化男性。甭管物化還是神化,本質就是超脫現實地對異性認知,若是真受其影響,這輩子彆想找到另一半了。
“莫老師,你這就誤會了,現在不流行以前那一套了,不信你瞧瞧?”龍一天依舊是不死心的樣子。
莫麗蘇對自己這位老同學寫得東西很瞧不上,哪怕他確實在自己所從事的行業也算是做到了頂端,沒辦法,偏見是與生俱來的,生而為人就注定會有偏見。
“我吃飽了撐的嗎?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多寫幾份教案。”莫麗蘇說完就離開了,再和他糾纏討論這些有什麼意義,好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方才是最重要的。
下去,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雖說在這個時代沒有空調、手機和wifi,但錦衣玉食的王府養活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項永安對她很好,但這好之中卻帶著幾分疏離,沒錯,莫麗蘇感覺自己又碰上一個“禁欲”男主了。
但項永安和歐陽誠還是有一些不同。歐陽誠這個人不喜歡解釋,明明他自己有很多苦衷,卻一句話都不說,每每都是強製她服從他的要求,哪怕這要求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她好。
項永安這個人似乎對誰都很好,對下人也不拿捏做派,對她更是沒得說,好吃的好穿的都給她,但二人言語上的交流卻不多,就算有交流,他也是很耐心地給予建議,絕不強自己所難,其性格倒更像是言情小說裡的標準男配。
這種“疏離”甚至連龍一天都看出不對勁兒了,他開玩笑般地對莫麗蘇說:“你說那王爺是係統給你指定的男配?我看他更像是一個人形ATM機,不,比ATM機更好用,畢竟ATM機隻給錢,而這王爺除了不給他自己啥都給。”
這樣調侃的話,若是換在平日裡莫麗蘇肯定要懟他幾句,但莫麗蘇這回竟然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也罷,本來這個場景就不是為了讓自己好過的,能這樣平平靜靜的生活倒是也不錯。
不過,這項永安雖然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但據這王府中的人說,這位王爺著實猛得很,打了諸多仗,沒有一場是敗的,就連那次消滅土匪,那也是在打完仗之後順手為之,他甚至還領兵還滅掉了一個叫“炣”的國家。
莫麗蘇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場景為啥那麼喜歡用生僻字給國家起名,自己這個身份原來的國家叫“榮”,現在又來了一個“炣”,若不是250屏幕上給打出來,她都不知道這個讀起來沒啥特彆的字,寫起來竟然那麼生僻。
當然,比起這些生僻的字,項永安所在的國的國號便通俗易懂許多,其號為“燕”,在現實曆史上也算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