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2 / 2)

範雨晴舟車勞頓,困乏得緊,醒來時薑頌寧不在眼前,就這個空當,她就和人起了衝突,不慎摔了一跤。

嬌生慣養如範雨晴,當時都沒顧得上看自己傷沒傷到,而是先開了錦盒,等看清玉雕缺的那一角,氣得七竅生煙,當場就要人把那廝扣住。

但那人也有些來頭,衣著不凡。

他瞟了範雨晴一眼,然後趾高氣揚地上了馬,“想找我的麻煩?告訴你。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就沒人教教你,要分清先來後到麼?”錦衣公子遙遙看到薑頌寧的身影,用馬鞭一指,“你嫂子是她?那就難怪了。”

範雨晴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沒遇見過這般蠻橫無理的人,抱著損毀的玉雕頭腦發懵。

聽那少年的話音,範雨晴覺得多半都是受了薑頌寧的連累,對她更沒好臉色。

偏偏還被困了兩日,事到臨頭,必須拿個應對的法子出來。

範家不缺錢,花重金重新置辦是可以彌補,但匆忙間買來的物件,心意到底差了些,不若原本的玉雕。

薑頌寧喝了一口熱茶,沒和範雨晴繞彎子,“明日一早就能走了。”

範雨晴眼睛一亮:“真的嗎?”又想到薑頌寧沒必要哄她,舒了口氣,轉身要走,又退回來,再三強調。

“那個玉雕是我母親花大功夫找人做的,你若沒本事找人修好,就莫要應承下來。免得到時候臉上難看。”

薑頌寧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又被人喚去問話,眼睛酸脹,被吵得頭疼,卻不能不安她的心:“你不信我,還不信你姑母?”

範雨晴知道姑母待自己極好,像養了個女兒一般,若不是放心薑頌寧,是萬萬不會讓自己同她出遠門的,也就放了心。

齊鐘進屋回話,言簡意賅許多。

薑頌寧聽罷,抬眼:“還有彆的事?”

齊鐘略一思量,續道:“娘子容稟。除了我們,山間還有另一撥人。觀其身法,像是……”

在說出名字的那一刻,心有顧慮,停了下來。

薑頌寧已經見過他了。

“你是想說,見到了薛亭洲的人。”

齊鐘稱是。

“二伯當年在秀禾縣參與大壩修建一事,發現有人偷工減料,見情形不妙,便飛書傳信,又讓親信帶了信物前去告知巡撫。書信未至,便已決堤,死傷上萬百姓,二伯也葬身洪水之中。二伯的隨從,除去丘乙這個幸存的送信人,已再無活口。”

“而修壩的圖紙,是我父親在宜州為官時,帶人到秀禾縣,用時數月繪製而成。”

薑頌寧牽了下唇角,“事後追究起來,全是薑家的過錯。除去你我,又有何人肯信他們是清白的。”

齊鐘咬了咬牙:“主母過身後,老爺便辭官歸家。但在任時心係百姓,從未玩忽職守,何況是牽係數萬姓名的大事。”

“人死債消。但二伯與父親的清名,就此毀於一旦。”薑頌寧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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