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拋棄權臣的第五年》全本免費閱讀

薑頌寧拿到一副更好的耳璫,並沒有感到開心。

她的東西,他全憑心意肆意毀去,不用有任何顧慮。

那她呢?

薛亭洲眼光高,是個極為驕傲的人,薑頌寧不會以為他還惦念著自己,隻盼兩不相擾,平穩度日。

有朝一日,薛亭洲真想要報複回來,她又該如何自處。

好在他暫且還沒有表露不快。

如果不是以前薛亭洲待她太好,她不會覺得一個身居高位的男子,這樣的舉動有多過分。

隻能說是今非昔比,兩人身份調轉,她有什麼忍不得的,也隻能暫受著。

午後休憩,薑頌寧在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乾脆又坐到梳妝台前,把那新得的玩意兒拿出來端詳。

“姑娘。”

挽香喚這一聲,把薑頌寧嚇了一跳,下意識把耳墜藏到手心,見是她,舒了口氣。

“沏了菊花茶,姑娘多少喝一點。”

挽香看到薑頌寧手裡的耳璫,沒有多想,“這是從哪找出來的,比今早戴的那對更好。我替您戴上。”

挽香不打理她的首飾,沒認出這是外來的東西。

薑頌寧背脊僵硬,呆愣愣地坐在鏡前,看著挽香的動作。

挽香輕輕鬆開手,讚歎:“真美。”

那隻久戴的珠墜分明已被薛亭洲碾壞。

薑頌寧看向鏡中,卻好像他也在把弄她耳上的珍珠似的,雙頰噌地紅了,抬手便要取下。

挽香驚呼一聲,攔了她的動作,“慢些。您難道忘了,從前自個兒取,把耳垂勾出血的事了?還腫了好幾日呢。”

起紅疹水泡那一年,她身子很差,浮腫無力,用飯時常沒有胃口,哪怕到了青州,延請諸多大夫上門診治,試過許多次,才找到對症的方子。

吃過這樣的苦,其他的事便不太起眼。

經挽香一說,她想起來,是有這回事。

當日淋了雨,擦乾雨水還是不舒服,便自己摘了耳璫,沒控製好力道,立馬當著薛亭洲的麵掉了眼淚。

嬌氣怕疼,不願吃苦。

她一直這樣,他很清楚。

後來在信中寫她看重門楣,難舍富貴,也不全是假的。

珠簾掀起,彭依依步入屋中,打量一圈屋內陳設,滿意點頭:“府中來了許多客人,又有孩子絆著,眼下才有空來與你說話。”

薑頌寧看了眼挽香,挽香會意,自去門外站了。

“你是擔心我應對不來?都是些小孩子,心思寫在臉上,哪能為難我。”

彭依依憂心的不止這個,薑還是老的辣,那些紈絝小兒,隻能算添亂。

那薛亭洲多少歲了?二十七。同他一般大的,再過三年五載,孩子都能議親了。

她搖搖頭:“你比以前,是有長進。可你在孟家,說的不好聽,就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孟安瀾走後,他母親哀痛難當,你也沒想著為自己打算,沒管過家事。”

而且,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也隻是擔個寡婦的名頭罷了。

非她想要窺探他們閨房之事。隻一點,若孟安瀾病成那樣,孟老夫人用儘手段,也要讓薑頌寧留下血脈。

薑頌寧撫了撫她眉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也是。”彭依依歎氣。

幸好那人也沒有什麼表示。

薛亭洲這人想讓誰不好過,絕不可能毫無聲息,隱忍不發。

視線挪到薑頌寧耳畔,又說這對南珠成色好,很襯她。

薑頌寧眉心輕皺,這上麵難道寫了字不成,誰看了都要多說兩句。

“彆摘啊。晚些時候人差不多到齊了,夜裡還要一同用飯。三年期滿,你還一身素淨,不知道的,還以為孟家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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