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成人的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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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載入影史的戰爭鏡頭結束後,影片進入了平和期,在讓觀眾一邊放鬆緊繃神經的同時,也向順勢交代影片的劇情。

寧靜的鄉村,大片的麥田中,一間木質房屋的廚房裡,一位婦人正在準備食物,當她從窗戶看見一輛汽車沿著蜿蜒的小道朝自己家駛來後,心裡忐忑的走出家門,看見車上下來幾位軍官,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整段鏡頭沒有一句台詞,但陰沉、壓抑的天空和沉重的音樂聲,將此刻無限的悲痛刻畫得淋漓儘致,直擊人心。

直到馬歇爾將軍讀完林肯的信,決定派人找瑞恩後,這份悲痛才散去,觀眾心裡的沉重才消失。

聽著劇院中響起的掌聲,影評人哈利·奎恩和博托洛·穆迪也情不自禁跟著拍起了手,他明明知道這是約翰在煽情,但就是忍不住感動。

這一段煽情,導演處理得十分高明,先抑後揚,利用圖像和音樂類似默劇的方式塑造出一份悲痛的氛圍,給觀眾的內心帶上一份沉重的枷鎖,後期用一封偉人的信件打破觀眾內心的枷鎖,讓觀眾壓抑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釋放,更拉開了整部電影的大幕,為後期的搜救做了鋪墊。

鏡頭再一次回到戰場,米勒上尉帶著搜救小分隊整裝出發。

“八個救一個值不值?”

這不僅是觀眾的疑問,也是搜救成員的疑問,為讓矛盾點更加尖銳,電影沒有讓搜救成員臉譜化,而是通過一路的搜救將每一個人具體化、立體化,深度的去剖析每一個人。

米勒上尉是英雄,是整個搜救小隊的核心,但他顫抖的手,一次又一次表明他隻是個平凡的教師而已,也有自己愛的人。

魏德是一位醫生,在戰場上不顧危險拯救同袍的生命,他是一位英雄,但黑夜中他替卡帕佐抄信,講述自己童年和母親時,你又會覺得他其實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家人。特彆是在死亡之時一個勁的喊著“媽媽”,這種本能的表現和你我一樣。

厄本,一個膽小的翻譯,從沒參加過戰爭,麵對敵人也不知道什麼是仇恨,但他這種膽小的性格更能真實告訴我們,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拿起槍衝鋒陷陣,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視死如歸,他的表現其實也正是每一個普通人在麵對戰爭時的表現。

瑞恩出現時,電影已經走過了一半多,這位搜救小隊要救的人其實隻是一個平凡的二等兵,千千萬萬士兵中的普通一員。但他卻是國家人性、人權、民主的象征,一個具有深遠意義的標誌。

“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嗎?”

搜救小隊坐在樓梯上聽著音樂,米勒和瑞恩在一起聊天,這一切看上去很美好,沒有爭吵,沒有槍炮聲,很寧靜,但觀眾知道有一場大戰即將來臨,按照影片之前那場震撼人心的登陸戰看來,這最後一戰導演也必將會讓人終生難忘。

戰鬥打響了,這一戰沒有之前那場登陸戰血腥殘酷,但卻更擊中人心。

膽小如鼠的厄本開了他在整個電影中的第一槍,毫不猶豫的殺死了一名德軍,他在贖罪也在自我救贖,因為這名德軍正是他在雷達站求情放掉的那名俘虜,他真正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同時也被戰爭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戰士。

米勒上尉最後倒下了,他人生中最後一句話是讓瑞恩好好活著,彆辜負了大家的犧牲。

一位優秀的導演不會為了戰爭而戰爭,所有的激戰、所有的殘酷,所有的血腥和犧牲都隻是為了彰顯戰爭中人性的光輝,和對和平渴望。

“親愛的瑞恩太太:

我有個喜訊要帶給您,您的兒子,列兵詹姆斯·瑞恩平安無事,此刻正從歐洲前線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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