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汪立言的名字,施小翠眼中閃過恨意,默不作聲的走了。
衛然一邊往汪立言的住處走,一邊思忖:施小翠會是潛入者嗎?她主動來找我,是真的與此無關?還是特意為了反證自己問心無愧,以讓我消除警惕?
她想和我發展超友誼關係,是出於感激,還是出於貪歡?抑或是想借此刺探我身上的秘密?
走著走著,忽的見到汪立言迎麵過來,衛然回過神來,假裝漫不經心的說道:“汪立言,你遊湖又不敢遊,派個張義那樣的角色出麵,平白丟了你們反三盟的臉——說吧,今天你做什麼去了?”
汪立言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趾高氣昂道:“老子今天去了哪裡關你屁事!你是並列第一又怎樣?彆人給你臉,我汪立言不用!”
衛然哂道:“肯定又是找女人去了,你遲早要在女人身上吃虧!”
“我呸,老子吃不吃虧要你管?”汪立言一呸把狗尾巴草吐出來了,有點後悔,四處尋狗尾巴草去了。
衛然搖了搖頭,事情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晚上吃飯時,眾弟子們發現一件奇事,持國天王也來吃飯了。
準確的來說,是持國天王跟著衛然一起走進食堂,然後坐在衛然身邊,守著衛然吃飯。
持國天王當然是不吃飯的,那衛然耗費真氣把它投影出來做什麼?
食堂是人最多的地方,很快就有弟子發問。對此,衛然的回答是:自己的觀想投影隻得了乙等,深感羞慚,所以隻好發奮練習,利用所有的空閒時間來苦練觀想投影,爭取下一次能得個乙上。
發問的弟子灰溜溜的走了,他就是乙上,但是跟衛然這個乙等比起來差距懸殊,簡直雲泥之彆。
漸漸的,觀想投影得甲等的也沒臉待在食堂了,陸陸續續的走了。
最有趣的是,教算術的禹夫子經過食堂,見到衛然這副模樣,立刻用宏鐘般的大聲問道:“咦,這不是衛然麼?你怎麼把持國天王帶到食堂來了?”禹夫子說話中氣十足,震得整個大食堂都聽得清清楚楚。
衛然當然不會辜負禹夫子的好意,也用對應的大聲道:“學生見過禹夫子,好教夫子得知,學生月考觀想投影隻得了個乙等,簡直羞得無地自容,下定決心利用每一點空閒時間苦練,所以才在食堂如此用功!”
禹夫子大聲道:“蕭老師真的很嚴格,我覺得可以,她覺得很普通。你這個持國天王評個乙等,想必其餘四百九十多人都是丙或者丁吧?哎呀,那就麻煩了,這麼多丁等,君山總部問起來,我們當老師的沒臉啊!”
衛然突然覺得這個老頭兒蠻有意思的,固執起
來可以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短短一天,整個無名島都在傳蕭葉雨亂評分的事,若是彆的東西,還好分辨,投影這個東西放出來大家親眼看到,蕭葉雨是無法辯解。
蕭葉雨氣炸了,她的聲望一落千丈,她既要管束那些熱愛她的學生不要攻擊衛然,又要抵禦無數質疑,搞得心力交瘁。
她後悔了,為自己針對衛然感到深深的後悔。
但蕭葉雨終究還是個有氣度的老師,她沒有動用自己的實力和身份去欺壓衛然,而是選擇妥協,私下向衛然道歉。
衛然跟蕭葉雨本沒什麼仇恨,當然不會傻到拒絕蕭葉雨的歉意,他隻是說:“蕭老師,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我覺得你操心得太多了,你這麼年輕,姿容也是一等一的,操太多心會容易變老的!”
雖然沒得到實際的好處,但從此衛然在無名島聲威驟起。
最沒想到的是蕭葉雨,跟衛然道歉後,她有了新的想法,在全島舉行了一次演講,說了自己對教學生涯的一些反思,坦誠過去的不足,並提出了一些新的思考,結果不但把先前失去的人望全部扳了回來,甚至還收獲了一些新的擁護者。
蕭老師,學生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