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衛然到梁導房間找到他,私下邀請他參加晚上的飯局,本以為他會孤傲的拒絕,沒想到的是,一聽說吃好的喝好的,他立馬美滋滋的答應了。
這讓衛然有點意外,他乾脆直接問梁導:“會議時你一直抓著鐵槍,是不是因為你是個充滿警覺的人?”
梁導十分爽快的說出了實情:“原因很簡單,因為鐵槍太重了,像眾人一樣把武器放桌上的話,桌子會垮掉。而放地上又顯得很沒有高手風範,於是我一直抓著。”
衛然傻眼了,“梁導是一個有故事的、有痛苦過往的滄桑男人,是一個孤僻敏感獨自舔舐傷口的寂寞高手”這一假想破滅了…
梁導與高貴冷豔完全無緣,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哪門子的孤僻男人寂寞高手?
衛然越發肯定,一個話癆,人際關係那麼差,絕對是得罪了大人物。
但衛然是個怕事的人嗎?衛然本身就是個搞事的人!
然而,二隊的隊長黃順是個怕事的人,聽說晚上梁導要來,他馬上找借口脫離了晚上的飯局。
原本二十人的飯局,梁導一露麵,最終隻剩下七個
人。
衛然不禁咋舌,這個梁導,威力真大啊…
七人在街上走了一段,自來熟陳維跟衛然聊著,其餘四人聚成一團,隻有梁導一個人孤零零的綴在後邊。
衛然指著右前方的酒樓道:“就這裡吧,你們看如何?”
“鴻福樓?”陳維有點發愣,這裡酒菜甚佳,消費頗高,隻有過年過節,同僚們才會忍著肉疼來聚一回餐,因為太奢侈了。
其餘幾人也是麵露驚訝,皆道:“衛然你初到臨沅縣,有所不知,這個鴻福樓,有點…那個,有點喧鬨!”
門口的小二聽見了,搭腔道:“客官瞧您說的,我們鴻福樓的三樓雅座可清靜了!”
衛然腳步不停,徑自上樓,一邊走一邊道:“小二說得對,也有清靜之地的,比如三樓雅座。”
眾人傻眼了:三樓雅座可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就算是隊長黃順,也不過是偶爾在二樓雅座吃喝,三樓非達官貴人不能承受,難道這新人家財萬貫?看穿著也不像啊!
陳維的思緒有點混亂,會不會是衛然不懂鴻福樓的
消費水平,傻乎乎的闖了進去?自己若跟進去,萬一衛然沒錢結賬,自己豈不是一同出醜?
此時衛然已入樓中,大聲朝眾人招呼。
與思緒紛亂的眾人不同,梁導二話不說,美滋滋的坐進雅間。陳維沒辦法,跟著眾人硬著頭皮上了樓——萬一出了醜,他可以先拿身上的錢墊一部分,以後再用衛然的月餉抵餘債就是。
剛剛坐定,衛然張嘴一句話再次讓他震驚了:“儘管點,全部算我的!”
這是什麼語氣?壕氣衝天的語氣啊!
衛然的穿著,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子哥,不像家世顯赫的模樣,難道這個新人真是個隱藏的貴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