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才其實早就拿到白銀棋手的徽章了,但是看到衛然是個可塑之才,便多留了一會兒,然而終究要離開武陵郡了。
衛然依依送彆,夏妙才臨彆時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你的弓術足以縱橫武陵郡了,但是在整個荊州還是排不進前五,還需要大量的練習。”
“多虧了名師教導,我的水平才能如此突飛猛進。”衛然一個深深的鞠躬,一禮到地。
他深深的知道,他教給夏妙才的棋藝,遠遠不足以抵上箭術課程的價值。夏妙才肯教他,是情麵。
夏妙才扶起衛然道:“之所以突飛猛進,我的教導和你自己的計算法缺一不可。”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夏妙才終於離去。衛然揮手道:“此地一為彆,山長水遠,一路保重!”
夏妙才走後,衛然依然堅持著弓箭練習,畢竟他是要成為武器大師的人。
而玄星閣這邊,汪處應朱佩琪的提議,帶全體在武陵的弟子出去郊遊。動用了玄星閣的官方特權在驛站免費借了幾匹馬,眾人呼嘯而出,一陣策馬馳騁,仗著身手奔上了城郊的一座山。
時節雖然已過了立夏,但山上的空氣依然有些微寒,衛然縱馬疾馳,冷風撲麵而來,吹得他頭腦異常清醒,身上卻溫熱舒暢,確實痛快。汪處陳闊等老手風馳電掣般穿過蓊蓊鬱鬱,一口氣登上山頂,其他人也儘力跟上。
江南景色明澈,仰望碧空如洗,俯視山下的房屋,隻顯得有指甲大小,冷風又不住灌進胸腔裡,衛然豪氣陡生,不禁仰天長嘯起來。梁導無所顧忌,也隨著長嘯,陳維猶豫了一下,最終把豪情藏在心裡,臉上卻是抑止不住的興奮。
汪處瞥了一眼,心道這小子還是這麼高調。
一隊隊長陳闊臉上陰晴變幻,從第一天起他就
看不慣衛然,一個新人那麼高調,還懂不懂尊重前輩了?
梁導雖然也狂妄放肆,但比較頹廢,沒有爭權的想法,也就由其去了——但衛然不同!這個新人衛然到武陵分堂才多久?幾乎每一天都在拉攏眾人,又是請吃飯又是展示手段,這樣的人沒有野心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衛然的野心隻在二隊隊長的位置,陳闊是不信的。而陳闊的野心,在於當堂主。
陳闊心道:我這些年勞苦功高,才敢有當堂主的野心,你一個剛來的新人,憑什麼跟我有一樣的野心?偏偏新人能力還不錯,不可不防!
朱佩琪對衛然道:“你喊什麼喊,要喊也是堂主先喊。”
汪處一聽樂了:“我不跟你們年輕人一樣,你們自己喊自己的,彆拉上我。”
衛然見堂主不在意,便打著哈哈說了兩句客套話。老黃道:“堂主說了,各自打獵遊玩,正午
於此處集合。”
眾人正合計著,突然草叢裡躥出一隻獐子,一隊的袁豹眼明手快,搭弓一箭就獵中了獐子,匡蕾拍手讚道:“袁哥好箭術!”
衛然沒有當著袁豹的麵展示自己的箭術,倒不是因為自己不行,夏妙才曾說衛然的箭術“足以縱橫武陵郡”。
因為整個一隊衛然看得最順眼的就是袁豹,袁豹是個磊落漢子,衛然心中有丘壑,卻不妨礙他敬佩光明磊落的人。
離開袁豹,衛然騎馬獨自走了一陣,忽然後邊朱佩琪追了上來,要求共乘一馬,衛然心裡咯噔一下:“你不是有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