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汪處不放心讓匡蕾去前線,衛然道:“堂主,我發現我從來沒享受過新人的待遇。”
汪處反問道:“你覺得你的囂張表現,像個新人嗎?哪個新人才來不到兩個月就要和一隊的隊長單挑?”
衛然訕訕道:“堂主,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經曆過一些曆練,所以你不把我當新人看。而小蕾也需要一些真正的曆練,才能成長起來,才能獨立。她選擇了玄星閣這條路,而不是采藥繡花,那麼我們應該讓她走得更穩更遠。”
汪處終於還是同意匡蕾去了:“知道你能說,我反正就一條硬底線,不能讓她出事,彆說生命危險,但凡是殘了,破相了,我都拿你們四個問罪。”
陳維拍著胸脯大聲道:“堂主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她的。”梁導也應允了。
汪處又問道:“這樣的人員安排你們有異議嗎?我待會兒就叫袁豹和大猛來。”
衛然毫不猶豫的拱手道:“衛然一定不辱使命,平安歸來!”
汪處露出奇怪而複雜的表情,權衡了很久,他才改
口緩緩道:“袁豹…為副,你為主。”
衛然展顏一笑,毫不猶豫的拱手道:“屬下一定完成使命,保證所有人都平安歸來,揚我武陵分堂之威!”不是他有多重視小隊長的位子,隻是他堅信自己的統率力指揮水平高過袁豹及其他所有人。
這個決定其實非同小可,汪處長長舒了口氣:“你們去吧,回頭我再和袁豹、大猛以及匡蕾說說。”
三人走出門,陳維喃喃道:“沒想到堂主這麼護短,以前沒看出來。”
衛然心情不錯,道:“竟然隻扣錢!這已經是極輕的處罰了,決定幫張全時,我已經做好功勳全部扣光的準備了,心底最好的結果是功勳扣一半——哪想到一點沒扣!換彆的堂主,哪有這種好事?”
梁導道:“我們倆都是喝了點酒,勁兒上頭了就是乾,沒像你想這麼多。”
陳維沉默了一會兒,道:“衛然,我想學箭。”
衛然道:“學賤你和梁導說啊,彆看他天天宅著,真正耍起賤來,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是,我想學射箭。我發現我沒什麼特長,此番去前線,連個保命的絕活都沒有,心裡慌啊。”
梁導笑道:“主要還是想在匡蕾麵前長臉吧?”
衛然一邊往前走一邊點頭:“不錯,雖然有點晚,但有想法就是不錯的,好好學。”
陳維傻眼了,衛然根本沒有教他的意思。
梁導一巴掌拍在陳維腦袋上:“這是求人的態度?你算老幾彆人憑什麼教你?”
陳維一咬牙,就要跪下拜師。衛然趕緊把他扶起來:“彆跪彆跪,跪成了,我這一身箭術至少得教你八成,沒跪成我想教多少教多少。”
對於衛然,陳維已經是心服口服,恭恭敬敬稱了“老大”,衛然便指點他去買弓,反正倉促之間陳維也練不成,暫時無法用於實戰。
汪處一邊寫信,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情景——梁導和陳維兩個人,居然對衛然為首之事毫無異議,一個新人,隻用堪堪兩個月就折服了搭檔,這不是僅僅用人格魅力就能解釋的,一定是衛然所表現出了足夠的個人實力和組織統率能力,才足以讓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