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沅縣,城北行運賭坊。陳闊已經在這裡爛賭三天,有輸有贏,贏了不見高興,輸了也沒有加重他臉上的悲哀。
“闊哥!”一個女子聲音從門口傳來,眾賭徒眼前一亮,那小娘子身段豐腴頗有姿色,聲音也是甜中帶糯,讓人聽了心裡癢癢的。陳闊看見那女子,反而露出厭煩的表情:“小朱,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快回去。”
朱佩琪本欲說些什麼,卻怕說出來更惹陳闊厭煩,隻是囁嚅著。此時她身後轉出一個青年男子,輕輕的拍了拍朱佩琪的肩膀,示意她退後。
陳闊見了那男子,先是意外,再是嫌惡:“衛然,你來做什麼?”
衛然笑道:“闊哥這問題問得奇怪,我來賭坊,當然是為了賭兩把玩玩。”
陳闊皺起了眉頭,他認識衛然也有半年了,從來沒見衛然進賭坊賭過錢,也從來沒聽說過衛然有賭錢的嗜好。
事實上衛然確實從不賭錢。
衛然自顧自坐到陳闊對麵,拿起骰盅搖晃著,莊家麵色不快,想嗬斥衛然兩句顯顯威風,不知怎麼,被衛然看了一眼之後喉嚨裡就發不出聲音,真是見鬼。
衛然晃著骰盅道:“闊哥,押大押小?還是豹子?”
陳闊眼皮子都沒抬:“大。”
衛然扭過頭去:“佩琪姑娘,你呢?”
朱佩琪小聲道:“豹…豹子吧。”
骰盅揭開,果然是豹子。衛然把桌上的碎銀丟給朱佩琪,卻不再問陳闊押什麼,再搖骰盅,竟連續揭出九個豹子!
眾賭徒恍然大悟,驚怒道:“你!你出老千!”那義憤填膺的語氣,仿佛自己這輩子從沒想過出老千這種卑鄙的事。
衛然淡淡道:“出老千又怎的?我又沒贏你們的錢。”
衛然的聲音不大,卻震得眾賭徒不敢開口。陳闊哂笑道:“有意思嗎?”
他當然知道,衛然是化氣境,是技巧型的化氣境,
是技巧型裡邊特彆擅長技巧擅長控製的化氣境。控製個骰子,對於衛然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莊家不明白衛然的用意,隻是附和著陳闊道:“是啊,有意思嗎?”
衛然並不理睬莊家,盯著陳闊道:“闊哥覺得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賭個有意思的!”說罷轉身離去,似乎料定陳闊會跟上來一般。
朱佩琪看看陳闊,見陳闊紋絲不動,又看看衛然遠去的背影,猶豫了兩息,還是跟著衛然走了。
陳闊對衛然的裝神弄鬼並且信心滿滿表示不屑,自從被鄭元打敗並羞辱後,他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而衛然力挽狂瀾成了武陵分堂的大英雄,他偏不讓衛然如願,對眾賭徒和莊家道:“看什麼看,繼續賭啊!”
莊家小心翼翼的說:“陳爺,您要是不去,剛才那個人肯定還會回來搗亂的,而且第二次來肯定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我們小本生意,陳爺您還是…去吧?”
眾賭徒都聲援莊家,不願因為陳闊一個人壞了大家的興致。陳闊無奈,隻得跟衛然去了。
衛然帶著朱佩琪出了城,到了城外垓山。陳闊跟著
上了山,終於等到衛然停下來,問道:“你說賭什麼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