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突然道:“車二平四,卒五進一。”
汪立一怔,放下手中的馬,無意識的走了一步“車二平四”,思考對麵的舉措之後恍然大悟:“對對對,車二平四,卒五進一!”他手舞足蹈了一番,才回頭看了衛然一眼,麵露疑惑。
手下連忙介紹:“這位也是玄星閣弟子,是來自荊州武陵分堂的衛…”口中的“然”字還沒說出來,汪立就迫不及待的拉起衛然的手道:“原來是衛賢弟,來來來,你且說說這殘局。”
汪立手下的那名玄星閣弟子見副堂主失禮,擔憂的看了一眼被晾在一旁的蕭葉雨,忙走過去賠不是。
蕭葉雨失笑搖頭,這汪立真是亂來,連彆人名字都沒聽清就叫人“衛賢弟”。見蕭葉雨頗有氣量並不見怪,那玄星閣弟子才鬆了一口氣。
衛然侃侃而談:“這殘局有個講究,名叫淵深海閣,隻要前邊的‘計獻連環’的用好了,後邊就順了。”汪立聞言大喜過望,忙請衛然指點連環的用法,衛然自然應允。
汪立手下的玄星閣弟子卻道:“這位姓衛的同仁,我們副堂主棋力強勁,說叫你指點那是謙虛,你怎麼也敢應?要知道,汪副堂主可是在荊州獲得了‘黃金棋手’的段位認證的。”
汪立聞言得意洋洋的自懷裡把那顆黃金棋子掏出來,他把黃金棋子當作項鏈戴在胸口,外衣上汙漬斑斑,黃金棋子卻乾乾淨淨,足以見其重視。
“不知賢弟是什麼段位?”汪立畢竟是個副堂主,這一問頗有考校的意味。
“汪副堂主所說的段位,可是謝宇的象棋社裡認證的?”
“正是,賢弟也認識謝員外?”
衛然微微一笑:“我和謝宇頗有交情,受他所邀,偶爾幫他鎮鎮場子,指點一下白玉棋手的棋藝。”
“指…指點白白白,白玉…棋手?!”汪立先是震驚,旋即肅然起敬,指點瓊玉棋手的人,肯定是棋王級彆的。
這下誰都沒二話說了,蕭葉雨看著衛然與汪立論棋,最初還有點興趣,越到後麵說得高深,而她連象棋規則都不懂,頗感無趣。汪立的手下看出蕭葉雨百無聊賴,便引著她參觀汝南堂。
蕭葉雨隨著向導走了一遍,發現汝南不愧是上三堂級彆的,裝潢設置都比武陵分堂強得多。
向導走後,蕭葉雨一人閒逛,忽然遇見了一個紫紅臉膛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大,身著錦衣,不苟言笑,一副頗有地位的樣子。中年男子身後跟著一個打手模樣的矮壯
漢子,矮壯漢子扯著嗓子喝問蕭葉雨的來曆。
“我是來找汪立副堂主拿絕地玄鐵的。”蕭葉雨也不生氣,而是理智的說明了來由。
沒想到矮壯漢子尤不放過,看著威嚴男子,等待吩咐。
蕭葉雨心中暗道:怎麼回事?你們難道還要對我怎麼樣不成?那可有意思了!
威嚴男子瞥了一眼蕭葉雨,沉吟道:“此事汪立之前和我說過,也並非不行,但絕地玄鐵這樣的寶貝,說拿走就拿走,也過意不去吧?”
蕭葉雨隱隱猜出威嚴男子是汝南堂的堂主,那氣度那威風,還敢直呼汪立的名字,應該就是第一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