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知道費樺已是強弩之末,再多說一句話都費力,便大聲道:“愣著乾啥?賊人已被打敗了,你們都散了吧!明早依然如故!”
士兵們也是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葉知秋一人能戰勝包括費樺在內的所有高手,那這個軍營也太沒安全感了。
在衛然和車振的指揮下,士兵們回到各自營中,還有些沒回的,有的在埋葬此戰中被震死的士兵,有的軍帳被炸碎了,在重新紮帳篷。
費樺朝車振、扶星辰和衛然點了點頭,緩緩的走回自己帳中。確定士兵們都看不見自己了,才吐出一口
血,臉色蒼白。
親兵們大驚失色,連忙給費樺準備療傷,費樺搖了搖手,吃力的說了兩個字:“保密。”
第二天起來,衛然的頭都大了。
費樺重傷,郗海的傷也不輕,所以車振要負責費樺的一些事務。車振自己的事情則交給了扶星辰和衛然。
扶星辰倒是輕鬆,做個甩手掌櫃,麻煩事全交給衛然,還說什麼“恭喜衛參軍剛來十幾天就榮升郎將”,衛然被扶星辰吃得死死的,隻得悶著頭把活全部乾了。
如此一來,衛然身兼參軍、校尉和代理郎將三職,聽起來地位好像很高,但實際上忙得焦頭爛額。
有意思的是,郗海的事務由武猛校尉郝孝暫代,郝孝終於威風了一回,但依然比不過身兼三職的衛然。
衛然雖然辛苦,但權力大有權力大的好處,他利用職務之便,終於鎖定了武陵分堂的仇人。
讓武陵分堂眾多同僚的犧牲的,是蠻子的騎兵隊。
梁導指著那小冊子道:“這玩意兒是不是寫錯了?蠻子不都是山林裡的野人嗎?竟然有騎兵隊?”
衛然嘴上道:“郭正煌給我這冊子的時候,我的第
一反應跟你一樣。”心中卻道:那是因為你沒看過《三國演義》。
當衛然聽到“蠻騎兵”的時候,那感受…不禁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看《三國演義》,書上說,關羽的坐騎是赤兔馬。獨一無二的頂級神駿,關二爺的專屬裝備之一。
然而當南蠻王孟獲出場的時候,書上交代,孟獲的坐騎是“卷毛赤兔馬”!(原文:隻見門旗開處,數百南蠻騎將兩勢擺開。中間孟獲出馬:頭頂嵌寶紫金冠,身披纓絡紅錦袍,腰係碾玉獅子帶,腳穿鷹嘴抹綠靴,騎一匹卷毛赤兔馬,懸兩口鬆紋鑲寶劍。)
我不能接受!為什麼南蠻王的馬跟關二哥的一樣?而是一匹燙了頭的卷毛赤兔馬,更時尚更拉風。
這還沒完,當祝融夫人出場的時候,書上交代,祝融夫人的坐騎也是卷毛赤兔馬!
我不能接受!赤兔馬隻一匹是唯我獨尊,有兩匹可以理解為宿命之敵,三匹是怎麼回事?吉祥三寶嗎?孟獲騎赤兔,好歹是個君主,是個王者,勉強說得過去,但是祝融夫人隻是孟獲的眾多配偶之一,她憑什麼也騎赤兔?她憑什麼也給赤兔搞一個等離子燙?
雖然衛然接受不了限量珍藏版的赤兔突然爛大街,但他卻記住了南蠻王身邊的“數百蠻騎將”。
“梁導,你隨我把這支蠻騎隊,殺得一個不剩!”衛然關上冊子,臉上殺氣驟現。
“那還用說!”梁導拍著胸膛大聲道。
(注:這裡談到三國的蠻王孟獲,就順便說一句,孟獲是南中蠻,跟五溪蠻不在同一個地方,三國時期的五溪蠻王是沙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