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衛然的話,端木瓢飲皺眉思索,沉吟道:“這不合理,王子皮膚變成紫色,此事一看就詭異,玉京劍派的人雖然愚蠢而傲慢,卻不會做這種事,請你解釋一下。”
衛然眼珠子一翻,牛氣衝天的說:“關我屁事,我就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而已,哪裡知道他們合不合理?不合理的是他們,問我做什麼?”
端木瓢飲失笑道:“我表達有誤,我是想說,這件事情不合常理,想請老兄結合當時的情景分析一下,好解釋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
“我不會分析,我也沒想那麼多,你們自己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蜀山腳下,有不少農民看到了。”衛然理直氣壯的說。
見衛然主動要求去查證,端木瓢飲點點頭,道:“蠻王當然會派人去查證,既然你到的時候,王子的皮膚已經是紫色了,你解釋不出也很正常——老兄覺得,捕捉王子的是一群什麼人?”
衛然搖頭道:“不知道,但是他們很小心,好像生
怕鬨出什麼動靜引起關注。”
“從益州到荊州這麼遠,他們竟沒能把你截下來?”
衛然瞪著眼睛道:“那是因為我有本事!”
端木瓢飲笑了笑,又問了幾個問題,衛然一一解答了。
完畢後,端木瓢飲道:“好了,我的問題暫時問完了,蠻王會派人去益州查證,若老兄所言非虛,到時候自然會得到蠻王恩人的待遇。”
“等等!”
“有什麼不妥?”端木瓢飲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衛然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且說。”
“我那堂弟薛定遠呢?你們是同門師兄弟吧?他怎麼不來見我?跟你明說了吧,我辛辛苦苦趕這麼遠的路,主要是因為定遠在這裡,我琢磨著救出沙蒙多,這件大功勞能不能提高他的地位?”
聽到這個問題,端木瓢飲沉默了。
“薛定諤”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追問道:“定
遠怎麼了?他住哪裡?我要去看看他!”
端木瓢飲澀聲道:“薛定遠死了。”
“什麼?”衛然霍然站起身來,驚怒道,“定遠!你年紀輕輕,還未享受榮華富貴,竟這樣去了!告訴我,定遠怎麼死的?被誰殺的?”說出這句話之後,衛然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薛定遠明明就是死在他手裡。
端木瓢飲沉重的搖頭:“不知道凶手是誰。”
衛然罵道:“你們這群酒囊飯袋,還在南疆辦大事呢!連個凶手都查不出!”
端木瓢飲道:“我們鎖定了兩個凶手,一個是千波島弟子黃赫,一個是玄星閣弟子衛然,不知真凶是誰。”
衛然冷冷道:“都殺了就是——我先上千波島殺黃赫賊子,再去玄星閣殺衛然賊子!”
“黃赫已經死了。”
衛然抓起偃月刀道:“那我就殺衛然!告訴我,衛然在玄星閣哪個分堂?”
端木瓢飲道:“衛然最近躲到了軍營裡。”
衛然露出意外的神色:“軍營裡?這個衛然賊子,
當真狡猾!”
端木瓢飲道:“我等舉大事,常與軍方有交鋒,你就暫且加入我們,不愁沒有殺衛然的機會。”
衛然猶豫了一下,道:“也罷,既然殺害定遠的凶手就在軍營裡,那我就暫且加入你們,但是先說好,殺了衛然賊子我就走!”
“行。老兄暫請休息,房間已經安排好了,蠻王還要找我議事,先不陪了,若有衛然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端木瓢飲先前慢條斯理極有耐心,此時卻匆匆的走了,應該是因為確認了“薛定諤”沒有問題,放下心來的緣故。
端木安排的房間並不是城堡中心,而是在外圍。衛然跟著向導走到自己的房間,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葉知秋受傷,端木瓢飲代替葉知秋主事,蠻王任何事都要和那位大瓢客商議,可以猜測的是。端木瓢飲的房中有整個莽蒼輪山的兵力布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