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沒有證據?”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與葉軒向來不和,我把捉拿葉軒的美差交給你,怎麼樣?”端木瓢飲拿出一副鐵鏈子,嘩啦作響。
衛然撫掌道:“妙!薛定諤先謝過端木先生美意,如果葉軒拒捕,我可以殺他嗎?”
端木瓢飲眯起眼睛,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要殺他?”
衛然道:“如果你允許的話。”
端木當然不會允許,如果葉軒一定要死,也應該由戴白玉佩的人出手,以彰顯葉師的威信。
在蠻人的地盤,威信就是這樣漸漸建立起來的——規矩是我們定的,由我們執行,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新來的轉移威信了?
端木瓢飲道:“在莽蒼輪山有三股勢力,最大的是蠻王勢力,其次是葉師的眾弟子,最弱的一個陣營就是你們由於各種原因而新投奔的漢人,雖然加起來也就十來個人。我以為你和他同為新投奔的漢人,多少會有一些惺惺相惜,沒想到你竟如此涼薄。”
衛然麵露失望,道:“端木瓢飲,我原以為你身為葉師首徒,來到我屋裡必有高論,沒想到卻說出如此粗鄙之語,到底是什麼讓你亂了分寸?”
端木察覺到對方對他的稱呼由“端木先生”突然變成了“端木瓢飲”,他也不生氣,麵色平和的說:“薛老兄不妨說說,我哪裡講錯了。”
“你知道我和葉軒最大的差彆在哪裡嗎?我和葉軒不同,和你也不同,葉軒和你都把這裡當成一個大本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發展都在這裡,而我不是,我是個臨時的——明白嗎?我不依賴這裡,辦完事就走,你說我是什麼第三個陣營?我有個狗屁陣營,在這棵大樹下歇歇涼就走的人,哪有什麼陣營?”
端木瓢飲被“薛定諤”說了一頓,卻沒有反駁。薛老兄說得對,因為潛入事件,他確實一時失了分寸,這是一件值得警醒的事。
“薛老兄,你拿著鏈子去捉拿葉軒,不要殺他。”
端木瓢飲道。
衛然接過鏈子道:“端木先生早這樣說就明明白白了,折騰那些彎彎繞繞作甚?”
端木笑道:“你提醒了我,跟蠻人打交道久了,容易把同伴想得太傻。”
衛然走後,端木換上一副冷如寒霜的臉:“沙琪瑪,你過來。”
沙琪瑪戰戰兢兢的靠近。
“我問你,昨天夜裡,薛定諤去了哪些地方?”
沙琪瑪道:“回端木先生,薛爺昨夜一直在屋內。”
“胡說!”端木陡然提高了聲音,“分明有人在外麵看到了他!”
沙琪瑪被嚇得一個哆嗦,低著頭不敢說話。
“抬起頭來。”端木下令,語氣強硬。
沙琪瑪抬起頭,迎接她的是端木逼視的目光。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好了再答,昨夜薛定諤去了哪裡?”
沙琪瑪道:“端木先生,薛爺一直在房裡,是我親眼所見。”
端木的語氣緩和下來,用誘導的口吻道:“此事事關重大,蠻王很重視,你萬萬不可徇私包庇。”
沙琪瑪道:“我知道事關重大,否則您不會跟我說這麼多話的,但即使大王親自來問,我也是一樣的回
答,因為薛爺確實沒出去。”
端木拂袖而去。
不是薛定諤,葉軒最多隻是個幫凶,那到底是誰進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