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又有人指著龐海道:“堂主死了,彆人都麵露悲戚,隻有你神色如故,除了你這鐵石心腸的人,又有誰忍心殺死堂主?”
“說得對!汪堂主死後,誰能得到好處?誰的好處大,誰就是凶手!”
“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其實就是來不及逃掉,所以才假裝發現屍體!”
好幾個人都針對龐海,龐海有點慌,嚷道:“不是我,我離的可遠了!是…是小郭!我看是小郭殺了汪堂主!”
小郭連連擺手:“我修為低微,如何能殺死堂主?”
“你當然殺不死堂主,是毒死的,仗著堂主對你的信任,暗施偷襲!”
陳闊心中煩躁,大喝一聲:“彆吵了!”眾人被陳闊氣勢所奪,都閉口不言。
陳闊望向衛然:“你向來聰慧,出個主意吧!”
衛然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樣吧,你們三個人分彆跟我單獨談話,龐海你先來。”
龐海兀自不服:“我憑什麼跟你單獨談話?”
衛然冷冷道:“就憑我是上三郡的。”
龐海這人,跟他講客氣的,講感情上的,都不好使,唯獨用地位壓他,他反而服服帖帖。
因為他就是一個信奉權力與地位的人。
兩人尋了一個僻靜處,衛然朝遠處陳闊揮揮手,示意不用派人圍堵。
陳闊相信衛然的實力,撤銷了圍堵龐海的安排。
龐海臭著一張臉,道:“我知道你衛然,以前我想對付你,現在你要公報私仇了,對不對?”
衛然很有耐心的回答:“你為什麼總是把我想象得跟你同一個檔次?我想公報私仇?我現在是上三郡的人,對付你還不是想搓圓就搓圓,想搓扁就搓扁?你跟郗江比如何?用得著我耍那些手段?”
龐海又氣又羞,一時語塞。
衛然道:“叫你單獨談話,隻是想勸你一句。”
龐海詫異道:“你沒懷疑我是凶手?”
衛然搖頭:“凶手另有其人。事已至此,我們都得往前看,你身為武陵分堂的支柱,是要挑起大梁的。”
龐海糊塗了:“你到底想說啥?”
衛然道:“我就是想勸你一句,你原來拉攏的那些人,今天可有幫助你?沒有,真正出事的時候,你那
些手段都不管用了。”
龐海反唇相譏:“你自己就是一個手段用儘的人,好意思說我嗎?”
衛然搖頭:“我用手段,而且常用手段,但並不是手段用儘,我有原則的,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你似乎底線有點低,所以今天沒有人幫你。”
龐海怔住了。
衛然道:“因為汪堂主的擔子要交到你和陳闊的手上,所以我才多嘴這幾句。言儘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希望能讓你警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