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和尚離得近,一記沉重的禪杖打向左丘肅,卻被血罩擋住。
“看小僧破你血罩!”拂曉和尚伸出左手,憑空一捏,佛珠顆顆爆裂,發出來的金光沾在血罩上,如同燒紅的鐵鉗碰到凍油,滋滋有聲的融化了。
須知那頸上的佛珠和身上的念珠,養一串極費工夫,比如拂曉和尚剛才爆裂的那一串頸上佛珠,就盤了五年,先前用來控製大霧怪的那串手珠,也盤了三年之久。
可以說為了製造機會,拂曉和尚是下了大本錢。
血罩被破,左丘肅大怒,一掌擊在拂曉和尚身上,拂曉和尚吐血飛出。
衛然當然不會放過拂曉和尚辛辛苦苦製造的機會,他趁著左丘肅沒有血罩,疾步闖入中宮全力一劍斬下!
左丘肅舉鈴一迎,劍鈴交擊,聲震山野。
衛然左手一記鐵拳,結結實實的轟在左丘肅的頭上,左丘肅頓時跌倒在地。
衛然邁步趕上,一腳踏在左丘肅的胸膛上,開啟劍輪,然後將四劍輪拆散,四柄光劍在手中用力一捏,
竟揉合成一柄大的。
那把大光劍威力太大,即使是以衛然強橫的身體素質,抓住劍柄的時候手也微微顫抖。
左丘肅露出驚懼的神色,躺在地下發出掌擊,試圖迫退踩在他身上的衛然。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左丘肅,那麼這一掌下去,衛然不得不退開。
然而他先前在水賊營地遭遇了一輪伏擊,又被佛光所沾,身體虛弱的很,這一掌竟讓衛然硬生生承受住了。
四劍合一之後,由於真氣並不穩定,大光劍發出不安定的嗡嗡聲,顫抖也越來越劇烈。
衛然咬牙奮力一刺,將大光劍刺入左丘肅的咽喉。
鮮血飛濺,老魔殞命!
跌倒的拂曉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讚道:“這魔頭惡貫滿盈,以折磨人為樂,今日終於服誅,善哉善哉!”
衛然抹去嘴角的鮮血,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左丘肅的遺物隻有一個鈴鐺和一本魔功,魔功被拂曉和尚燒毀,至於鈴鐺的分配,衛然就沒伸手了。
這一戰拂曉和尚下了血本,貢獻了大小兩串珠子,損耗很大,衛然不好意思再跟他搶戰利品。
拂曉和尚道:“衛施主,這鈴鐺中困有冤魂,小僧拿去度化是大功德一件,這一戰你功勞不小,度化之後小僧可以將鈴鐺給你,隻是勞你耐心等待一個月。”
衛然眉開眼笑的摟著拂曉和尚的肩膀道:“拂曉大師,我們已經是經曆過生死戰鬥的好戰友了,不用叫我衛施主,太見外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行,衛然,不得不說厲堂主看得準,你比我想象中厲害。”
衛然心情大好,道:“哪裡哪裡,這一下沒有拂曉大師的話,結局可能要改寫。”
拂曉和尚道:“那你也不要這麼見外,大師的稱呼就再也不要提起了。”
兩人美滋滋的商業互吹一波,就回武陵分堂去了。
回到縣城裡,衛然和拂曉和尚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百姓們夾道歡迎,各自獻上雞蛋羊腿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