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和陳燦踏入聚寶賭坊,時節還未入春,氣候還有些冷,聚寶賭坊裡幾處火爐點著,溫暖如春。
許多賭徒賭至興高采烈處,脫了衣服大聲叫喊。
田剛武也是脫了外衣,隻剩裡頭一件小背心,露出肥胖的手臂,正在賭桌前大呼小叫。
衛然喊了一聲:“田剛武!”
那胖子聞言回頭,冷不防衛然抓著他背心揪住,將他強行拖出賭坊。
“拖你媽了個…”田剛武剛罵了半句,就被衛然撲的一拳打中右邊腮幫,打得他牙齒掉落,滿口是血。
田剛武騰的一股怒火上湧,吐出一口血,死死盯著衛然怒笑道:“姓衛的,你有種朝爺爺這兒再來一下。”說罷用手指著左臉挑釁道。
衛然素有成人之美,二話不說照著他左邊眼眶又是一拳,直打得他眼冒金星,站也站不穩,踉踉蹌蹌走了幾步,跌倒在地。
這兩拳打得頗重,陳燦吃了一驚,連道“住手”,勸阻衛然不要太過激憤。
田剛武從地上爬起來,滿身塵土,他氣得哇哇大叫,欲撲上前來打衛然,卻發現打不過,隻得大聲吼道:“你是什麼玩意兒?也敢來管我!”
衛然冷笑道:“我是南陽堂弟子,你是南陽堂青訓營學生,我如何不能管你?”
如果田剛武不是自不量力的再三挑釁,衛然也許會看在陳燦的麵子上收手,但是這個蠢貨不知死,總以為自己的家世能壓住所有人。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個壓不住的!
衛然發腿如崩弓,一腿掃斷了田剛武的腿骨,喝道:“老實說,我跟楊莎莎非親非故,就看不慣你這惡心人的猥褻模樣!你家裡人不願管束你,陳燦不敢管束你,我來管束你!你再仗勢騷擾
楊莎莎,我將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田剛武這種情況,叫做“缺少社會的毒打”。
田剛武疼得額頭冒汗,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連忙跪地求饒,並保證再不騷擾楊莎莎。
陳燦擋在田剛武麵前,連聲道:“衛兄,算了算了!那楊莎莎也沒遭受什麼損失,何苦做到這份上?”
衛然冷哼一聲:“我本隻欲給他一拳的,他自己不知死,反複挑釁我,於是多賺了兩下,你勸說我,不如勸他嘴不要這麼臭。”
陳燦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看田剛武也知道反省了,適可而止吧。”
衛然又警告了田剛武一番,才轉身離去。
田剛武望著衛然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恨意。
陳燦看到了田剛武眼中的恨意,心中歎息,但他能怎麼樣?隻是用言語勸說。
然而像田剛武這樣的人,用言語勸說已經沒用
了。
陳燦絮絮叨叨,田剛武不勝其煩,冷冷的從嘴裡逼出一個字:“滾!”
陳燦愕然,怔了一會兒,才道:“你沒救了,隨你吧。”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把斷腿的田剛武一個人留在街心。
衛然早料到田剛武會來報複,但是沒料到田剛武的報複來得這麼快,他竟然連一天都不能等,當天傍晚就派人來殺衛然。
“太沒耐心了。”衛然搖著頭,打量著那八個將他圍住的殺手。
全部是化氣境。
衛然覺得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