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牽強了!
很多人想要反駁公孫長老,可惜礙於長老的權威,沒有人敢開口。
一直喧鬨的現場,反而出現了一陣古怪的沉默。
衛然和拂曉和尚依然震驚於公孫長老的無恥,所以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阿鐘母親的哭泣:“我終於知道了,你們修行者們隻是假裝講道理,事實上和市井中那些無賴沒什麼不同!”
這句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修行者們的臉上,荊州部的玄星閣弟子無一不是人中豪傑,修煉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太守級彆也得對他們畢恭畢敬。
可如今一個普通的婦人,竟把它們和市井無賴相提並論,換做平時,一定會有人大聲斥責。
我修煉這麼久,無論實力與眼界,都是上上之選,擊殺凡人如同殺螻蟻一般——你卻說我跟那些在泥中摸爬滾打的猥瑣無賴沒什麼不同?
可是,沒有一個人斥責阿鐘母親。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敢反駁公孫長老,所以沒有臉斥責阿鐘母親。
第二個打破沉默的是追日派的掌門人,他原以為自己失敗了,沒想到公孫長老不顧身份開始耍賴,強行扭轉了局勢,叫他如何不歡喜?
他歡喜得很,歡喜得哈哈大笑,對著衛然,對著拂曉和尚和阿鐘母親,對著熊漢池和其他人哈哈大笑。
追日派掌門人的笑聲在廳中顯得格外刺耳,毫不費力的掩蓋了阿鐘母親的哭泣聲。
一個凡人婦女,就連哭泣的聲音都那麼小。
衛然怒了!
他一拍桌子,指著公孫長老罵道:“我自從到了南陽堂以來,心心念念想著就是要升職到荊州部,在我心中荊州部是多麼美好的地方,卻出了你這樣的無恥敗類!”
公孫長老眉毛一豎,怒斥道:“混賬東西,你胡說什麼?是活膩了嗎?”
衛然毫不畏懼,環視眾人道:“老子今天就是要罵你這無恥老賊,就算因此被逐出門派,我也要一吐為快!我說什麼?我說你是荊州部的敗類!敗壞了荊州
部的名聲!敗壞了我們玄星閣的名聲!”
公孫長老氣得胡須都在發顫,他竭力遏製自己的憤怒,咬牙切齒道:“衛然,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跪下來向我磕九個頭好好道歉,我可以考慮饒過你這一回。”
衛然豈是個服軟的?見公孫長老發火,他反而罵得越發痛快:“我可去你奶奶的磕頭吧!公私不分的老賊,就連包庇都做的這麼沒有技術含量,在場的各位隻要長了眼睛的,誰看不明白你的心思?你有什麼胸襟,你何德何能成為荊州部刑堂的長老?該被懲罰的是你!因為你已經影響了我們玄星閣的形象,你是我們玄星閣的害群之馬,趁早滾回你的老家,給自己買塊墓地等著老天爺收你吧!”
公孫長老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當眾出這麼大的洋相,過去他欺壓年輕弟子的時候,哪個不是忍氣吞聲?
這個衛然據說向來知進退,懂變通,為何這一次卻這般剛烈?
衛然這一罵,公孫長老的形象直接跌到了穀底。
觀眾們雖然表麵上不敢附和,卻有不少人在心中認同了衛然的說法。
公孫長老攥著拳頭,怒目圓睜,一掌將案幾“哢嚓”拍了個粉碎,幾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吼道:“關起來!把這個狂徒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