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鐵棒又有何用
十人走後,龜主事上前,小心翼翼的說:“太子殿下,孽龍之血也就罷了,真的要把秘虛鬥篷給他們嗎?”
敖瞬卿端著茶杯輕笑道:“對於死人,我總是特彆慷慨的。”
龜主事明白了:“您是打算斬草除根?”
敖瞬卿點頭:“他們知道得太多了,雖然還不明白所有的秘密,但是已經知道了一部分——這一部分足夠讓他們死!”
龜主事麵露佩服:“難怪您不請成名的老修行者來,那些老修行者人脈甚多,在各自的門派位高權重,朋友也多,到時候麵臨問責,處理起來比較麻煩。而年輕人則地位低一些,朋友少,雖然也會麵臨問責,但是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就是這個理,一個成名的老修行者可以有很多徒弟,而一個年輕人卻隻有一個師父。”
龜主事道:“您既然要除掉他們,為何又給他們傳送用的蚌珠呢?那豈不是給了他們一個逃脫的手段?”
敖瞬卿擺了擺手:“茫茫南海中尋人何其困難?假
設他們真的殺死了孽龍,那也是身負重傷,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捏碎傳送蚌珠,回到龍神宮領取獎勵,順便養傷,屆時還不任我捏圓捏扁?若我沒給他們傳送蚌珠,又是什麼情況呢?他們會自己慢騰騰的走回來,路上諸多阻礙,他們肯定會養好傷再回——那豈不是更麻煩?”
龜主事麵露敬佩:“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太子殿下思慮如此縝密,老龜佩服!”
敖瞬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屬下的馬屁:“把蜃鏡拿出來,我盯著蕭劍閣、巫鴻遠、劉川風,你盯著其他幾個。”
“遵命。”
蜃鏡是龍神宮的神奇寶物,可以看到千裡之外的景象,可謂玄妙非常,不過隻能看到畫麵,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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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一閃,衛然出現在一片陌生的海域中。
他站在水麵上四處眺望,身形隨著浪潮微微一起一伏。
海麵一望無際,海風比東海更勁,海濤比東海更猛,就連礁石也比東海更為奇形怪狀。
其他九人不知去向,孽龍的蹤影也沒看見,這茫茫大海,該往哪裡去呢?
正東張西望時,衛然感覺背後一涼,似乎被人盯上了。
準確的來說,不是人。
一隻巨大的鯊魚從水中躍出,迎風一變,變作了一個身穿藍灰色布衫,尖牙森森的中年男子。
鯊魚精眼睛很小,但是傻子都能看清他眼中的不懷好意。
作為一個有計劃有遠見的鯊魚精,他從不把自己地盤裡的食物吃完,而是堅持可持續發展,隻吃一部分,讓剩下的部分繁衍生長,絕不涸澤而漁。
但是這一部分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作為一個精力旺盛攻擊性強的水族妖怪,他不得不開始巡邏狩獵,追捕外地的獵物。
巧得很,眼下就有一個外地獵物。
鯊魚精的小眼睛裡流露出殘忍而戲謔的光,他惡意的猜測著對方的下一步反應,一般這種情況下,對方可能會求饒,可能會憤怒,還有恐懼崩潰的等等。
對方開口了:“鯊兄,問個路——你知道這裡有一條孽龍嗎?”
等等,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一般人遇見我這樣凶神惡煞的妖怪,怎麼可能若無其事的問路呢?
見鯊魚精怔住,衛然以為鯊魚精沒聽清,所以又問了一次:“鯊兄,我想請問一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