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道:“百姓們對我和拂曉和尚信服得很,無非是來搗亂的邪教徒吧?”
想到這裡,衛然頓時對長沙分堂的年輕人生出些許不滿來,連個邪教徒都擋不住,事事都要我親自出麵,你這樣可不行。
話音一落,兩個不速之客露出臉來——這一回衛然猜錯了,來者不是邪教徒,而是軍方的人。
那兩人身穿盔甲,腰間帶著刀,橫行無忌,仿佛把衛然的房間當成自己的屋子一般。
其中那個大胡子軍官是衛然認識的,乃是郗海的弟弟郗江。
郗江第一次和衛然結怨,是奪絕地玄鐵追殺衛然,然後還殺了艄公,後來因為郝孝之死再次找過衛然的麻煩,衛然曾立誓要為艄公報仇,不過一直事務纏身,沒來得及去尋郗江。
此時長沙分堂的年輕人闖進來,一臉焦急的說:“他們非要強行闖進來…”
衛然知道自己錯怪那年輕人了,憑他的修為,是攔不住郗江的。
郗江盯著衛然冷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衛然,這裡是你主事?”
衛然心道:見到我,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心真大!
“不錯,是我主事,你強闖我的房間做什麼?”
“這不是你的房間,隻是當地居民讓一間房給你居住罷了。”
“這雖是鎮長唐鑼讓給我的房間,但你這樣沒頭沒腦的進來,也屬於私闖民宅了。”
“你拿衙門的劍,來斬軍方的官?”郗江眉毛一挑。
衛然反唇相譏:“衙門也好軍方也好,你們總歸屬於一個朝廷吧?還是說你們另有主子?”
郗江哼了一聲:“我有軍務在身,所以有權闖入——告訴你吧,我們這番來大路鎮,是為了追查反賊!”
“什麼反賊?緝賊應該是衙門捕快的事,跟你們軍方有什麼關係?”
“我們追查的乃是葉賊的徒弟澹台思遠。至於衙門的廢物,能頂什麼用?”
如果是彆人來問,衛然一定會回答“澹台思遠在三堂集附近出現過”,但是這個郗江太討厭,衛然根本不想告訴他任何情報。
“你回去吧,澹台思遠不在這裡。”
郗江眯起眼睛:“你說不在就不在?說不定是你窩藏犯人呢?”
衛然甩了甩手上纏繞著一圈一圈的白布:“郗江,我真的很奇怪,誰借你那麼大膽子?你該不會以為我受了傷,就不敢跟你打吧?”
郗江怒道:“好大的口氣!我是凝神境,你也是凝神境,你憑什麼目中無人?更何況我還有幫手——偏
將軍苗博義…苗將軍?”
郗江身邊的苗博義無意中看到了卿瓶,一時間驚為天人,頓時就看傻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直到郗江叫他,他才猛的驚醒,吞了一口口水:“這臉蛋,這胸,這屁股!真是人間一絕!不,三絕!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郗江跟衛然仇人見麵,一直沒心思看周圍,此時經苗博義提醒,打量了卿瓶一番,也怔住了。
用風情萬種來形容都遠遠不夠,郗江心裡湧現的評價是:風華絕代!
但是仇恨讓他冷靜下來,想起郝孝生前的種種,郗江硬生生移開了望向卿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