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和尚端來茶杯,伺候海燈法師飲茶休息,問道:“師叔,你好些了嗎?”
海燈法師舒了一口氣道:“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拂曉和尚眼皮子一跳,以海燈法師的境界,都得休養好幾個月,絕對是出了大事。
但他又不敢貿然開口,畢竟師叔還受著傷。
海燈法師道:“想問就問吧。”
原來他特意支開通曉和尚,就是為了方便說話。
拂曉和尚乖巧的打開櫃子,取出一件乾淨的袈裟,替海燈法師把沾了血跡的袈裟換了下來,他一邊伺候海燈法師換衣服,一邊問道:“師叔,剛才衛然的占卜是怎麼回事?”
海燈法師側耳聆聽,確認四周無人,才小聲附耳對拂曉和尚說了幾句話。
拂曉和尚驚得瞠目結舌,連換衣服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半響才回過神來,臉上儘是駭然。
海燈法師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說——明年到了必要的時候再揭曉吧,對他也有好處。”
拂曉和尚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在白馬寺呆了幾天,二人終於要回去了。臨彆之前,衛然回頭望了一眼白馬寺,古寺深深,屹立在秋風之中,山路隱於紅楓黃葉。
風吹幡動,檀香嫋嫋,落葉翩躚,風鈴在古寺的飛簷下搖出清脆的聲響,與梵唱相和,一片靜謐斑斕。
回到南陽堂,立刻遭到了梁導的盤問:“你連戰力評測都不參加,想必是得了實在的好處吧?”
衛然把獲得韋馱天足法相之事說了,梁導聽得豔羨不已。
拂曉和尚趁機道:“你看,衛然正是因為讀了佛經才獲得了這樣的大好處,小僧建議你平時有空多看看佛經,會有意外的好處。”
梁導連忙擺手:“讓我讀書?有用的書裡邊,除了機關圖紙能讓我打起精神,其他的都看著犯困,一拿起就打瞌睡!越有用的越犯困!”
拂曉和尚沒有放棄,依然堅持勸說。
梁導笑道:“和尚,你這一套行不通的,你要想想,我臥底邪教樞紐據點的時候,那些人天天給我洗腦,而且是一群人一起上,那許諾的好處比你說的厲害多了,都沒把我洗腦成功,你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服我?”
衛然道:“拂曉和尚,你彆理他了,他就是一個憊懶人物。”
梁導滔滔不絕道:“倒是你衛然,沒事看佛經做什麼?打算出家嗎?你可還沒成親呢!你娘就你一根獨苗,還指望著抱孫子…”
衛然連忙打斷了他:“因為我是學霸!學霸看佛經不是想出家,而是把它當成一門哲學來看。”
“哲學?那是什麼意思?”
衛然撓了撓頭:“就是明智的學問,讓人變得聰明——你想啊,佛祖自然是智慧如海,看一看佛祖的言論,興許能得到一些啟發,這並不意味著我想變成和尚。”
“對了,你是不是到金丹境了?整個人的感覺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說到這裡,衛然也忍不住麵露喜色:“得虧海燈法師用佛法點撥,我便一鼓作氣突破了瓶頸,到達金丹境!”
拂曉和尚趁機再次勸說:“你看,佛法無邊,能助你突破境界!”
衛然笑道:“梁導你可要努力了,拂曉和尚在白馬寺得了念佛觀的傳授,相信不久之後也會到達金丹期,前兩天我見到江華,他成為大師兄之後,修為似乎也有所精進。我們哥幾個隻差你了!”
梁導一聽有些著急,反駁道:“這不還有謝宇墊底嗎?”
衛然攤手:“你應該跟謝宇比財富,跟他比妻妾多,怎麼跟他比修為?”
梁導道:“你快告訴我,到達金丹境有什麼好處?”
“有很多細小的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