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純如囁嚅著說:“我…我哪有本事反擊,我什麼也沒做,然後那周三波就自動燃燒起來,被燒死了…”
“哈哈哈!”子貢仰天大笑起來,“你就算是編故事,好歹也要乍一聽合情合理,自動燃燒起來?太荒謬了!”
圍觀的民眾也紛紛笑了起來,聶純如的反駁顯得蒼白無力。
“這是第一大疑點——還有第二大疑點,案發現場是丹陽林道,離包子鋪很遠,你一個小姑娘半夜去那裡,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聶純如張口結舌:“我…我…”
“說啊!怎麼說不出來?你該不會說半夜去遠處散心吧?”
聶純如囁嚅著說:“散心不行嗎…”
民眾們紛紛大聲道:“此人定是閻羅女無疑!”
“她已經啞口無言了!”
“不必多說,真相已經確定,她就是閻羅女,直接裁決就是!”
“罪惡的閻羅女就應該火刑燒死!”
原本有少量相信聶純如的民眾,在此時也轉換了陣營——你半夜三更跑到丹陽林道那麼遠的地方去做什麼?問你動機,你也說不上來。
這確實非常可疑。
聶純如被困在鐵籠裡,抓著欄杆的指節被捏得發白,淚珠不聽話的滾落,神情淒苦,但她始終閉著嘴一言不發。
子貢對執行火刑的人道:“她已經啞口無言了,沒有再討論的必要——準備執行火刑。”
衛然突然上前一步:“你似乎忘記了,今天和你對決的,不是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而是我。”
子貢冷冷道:“你有什麼話請趁早說,不要耽誤大夥兒的時間。”
衛然再上前一步,仰頭望著半空中的聶純如,感慨道:“這小姑娘就是太善良了,才會這樣被你們欺負
。”
民眾們怒道:“狗屁善良!你一個外鄉人根本不知道閻羅女對 我們儒學之國的傷害!”
“不過是個被閻羅女迷惑了的色中餓鬼,還自以為隻有他一人能看清?而我們都蒙昧不堪?可笑!”
子貢伸手製止了民眾們的謾罵,對衛然道:“我再說一遍,請節省大夥兒的時間。”
衛然一攤手:“我也想快點開始,但是他們一直罵我,我甚至沒有開口的餘地。”
子貢冷著臉道:“現在可以開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花言巧語。”
衛然點點頭,對聶純如道:“小純,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辯解——你是為了包庇烏大娘對不對?你擔心烏大娘的名聲毀於一旦,才替她隱瞞,但是我和烏大娘談過了,你是無辜的,不能因為烏大娘的緣故而讓你蒙受不白之冤,遭受火刑之險!”
眾人驚呆了。什麼?包庇烏大娘?難道閻羅女不是聶純如,而是烏大娘?
有少數民眾頓時就改變了立場,竊竊私語道:“我
就說嘛,純如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她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是殘忍的閻羅女呢?”
“烏大娘脾氣暴烈,倒是有些閻羅女的影子…”
聶純如望了衛然一眼,欲言又止。
衛然道:“我會把烏大娘的事情說出來,這是經過她的同意的——她不願連累你,否則夜夜遭受良心譴責,睡覺都無法安穩。”
子貢眯起眼睛:“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明白點,什麼良心譴責,閻羅女哪有什麼良心可言?”
衛然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你們都猜錯了。聶純如不是閻羅女,烏大娘也不是閻羅女,你說的第二個疑問,為什麼聶純如會在半夜出現在丹陽林道,我這就給你們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