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命而睡
衛然吃了幾塊水果,敲門聲響起:“師尊,沒打擾您歇息吧?”
“是誰?”
“師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衛然放下水果道:“哦——原來是令狐,剛才在練功沒注意聽,你進來吧。”
令狐鬱文推門而進,口裡說著向師尊請安,眼睛卻滴溜溜四處轉,打探著房間的狀況。
沒有任何異常,也完全沒有要跑路的樣子。
衛然不悅道:“令狐!為師跟你說話,你怎麼走神?”
令狐鬱文嚇得趕緊跪下:“師尊恕罪!”
行,既然你都跪了,我也過一回當師父的癮。
衛然沒有讓令狐鬱文起來,任由他跪著,繼續訓話道:“為師看你最近有些耽於事務,疏忽了修煉,這可不行!”
令狐鬱文一肚子委屈,端木已死,葉師受傷,整個樓桑村的瑣事都壓在他身上,他哪來的時間修煉?
師尊您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又要我乾活,又說我耽於事務,這讓我怎麼辦?
當然,這些念頭令狐鬱文隻敢在心裡想一想,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
衛然又道:“漆雕就是精於事務,疏於修煉,所以成了你們幾個中最弱的,你不能學漆雕,你得向端木學,端木又能處理事務,又沒放下修煉…”
聽到這裡,令狐鬱文打消了所有的疑慮,堅定的相信眼前這人就是真正的葉師——這種對端木的偏愛,不是葉師是誰?
端木都死了!你還能拿端木和我對比,難道不應該安撫一下我,鼓勵一下我嗎?
不,不會的,因為端木在師尊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令狐鬱文鬆了一口大氣,開始埋怨起管先生的多疑。
雖然像孫子一樣跪下挨訓,但令狐鬱文心頭的石頭
落了地。
跪了一會兒,“葉師”終於放他走了。
離開葉師的房間後,令狐鬱文走向鐵匠鋪,那是管先生藏身的地方。
他一邊走一邊腹誹:明明什麼事都沒有,這個管先生非要折騰一下,你折騰就折騰吧,叫上我做什麼?我已經非常忙了好不好!現在什麼事都要我管,我連修煉都沒時間,這時候管先生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衛然站在山頂上,運起紅蓮天眼,透過鐵匠鋪屋頂的縫隙觀察兩人的動靜。
但過不了多久,他的真氣就告竭了。
回想當初在煉精境的時候,衛然覺得煉精境還不錯,現在看來…不值一提。
不過真氣告竭沒關係,我有炒豆子吃。
衛然服用了一顆補氣丹,頓時真氣源源不絕,如同一股清泉滋潤著乾涸的氣海。
不,與其說是一股清泉,不如說是一股洪流。因為
這一顆丹藥,夠煉精境補滿三十多次真氣了,可以說是十分浪費。
但是我用葉知秋的東西,有什麼好心疼的?
不但不心態,而且還美滋滋。
找到管先生之後,令狐鬱文表明一切正常,並把剛才去給師尊請安的情形詳詳細細的說了,暗示自己非常忙。
管先生假裝沒聽懂令狐鬱文的言外之意,笑道:“葉師確實有些偏愛端木,但是端木已死,他隻能依靠你了——年輕人,這是個好機會,端木的位置遲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