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光靠走路是不行的,得想個辦法逃脫。
衛然一臉焦慮,觸發警報顯然出乎他的意料,打亂了他的計劃。
現在該怎麼辦呢?
衛然心急如焚,走著走著,忽然感應到陣法的氣息。
嗯?這是什麼奇怪的陣法?
衛然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如果不去查探一下這個陣法,也許他會後悔一輩子。
他從來不相信直覺,隻相信謀劃與合情合理的推測。
但是這一回他似乎沒有彆的選擇。
那我就跟著直覺走一回吧,也許經曆過天譴之後,我的運氣變好了呢?
令狐鬱文終於反應過來,發現了房間裡的“葉師”是個虯髯大漢,大怒之下率領了三百個手下呼嘯而出,四處搜索衛然。
如果到這時候,令狐鬱文還不明白“葉師”的真正身份,那麼他也不配當葉知秋座下的三弟子。
遠處不停有鏡子的白光在晃來晃去,衛然知道那鏡子是用來查探隱形的,對於樓桑村有反隱的設備衛然毫不意外。
因為在儒學之國,葉知秋自己屢次使用了類似於秘虛鬥篷的隱形法寶,自己留有破解之法也是正常的。
幸好令狐鬱文離衛然還有一段距離,足夠衛然再行動一段時間。
衛然在陣法上的造詣不必多說,並沒有花久就找到了信號陣法的起源。
他萬萬沒想到,循著陣法竟然看到了一張日思夜想的臉。
晦暗的月光下,薑竹喧明眸皓齒,襯著一襲緋色衣衫,端的美豔不可方物。
衛然心頭巨震,解下秘虛鬥篷,怔怔的站立在原地。
薑竹喧在月下嫣然一笑,仿佛滿天月輝都失了色一般。
月光越來越黯淡,她俏然立在月下,眼神如波,顧盼漣漣,是如此的靜好,仿佛出塵仙子一般清麗脫俗。
“你在這裡多久了?”衛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這個絕境之下,薑竹喧竟然出現了!
薑竹喧道:“我在這附近等了半個多月了。”
衛然深知絕不是等半個多月這麼簡單!這畢竟是敵人的老巢,在附近逗留半個多月,那是冒著多大的生
命危險?
可以想象這半個多月,薑竹喧一定過得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吃儘了苦頭!
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她傻傻的堅持著,就算因此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佳人如此滿腔情意,我豈能辜負?
衛然再也忍不住,緊緊把薑竹喧擁在懷裡。
他隻覺得在這世上什麼都不重要了,一生一世有這一刻就已足夠。
月光漸漸被一大片黑色吞沒,夜色越發濃了,幾條雨線斜斜的紮了下來,落地有聲,忽而一條條剔透雨線在空中紛錯交織起來,越織越密,終於不再紛錯,整整齊齊的射了下來,落在竹枝上沙沙作響,遠處的呼喊喧囂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薑竹喧再也忍不住,她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一時說不出口,隻是在衛然的懷裡儘情的流淚和微笑。
雨淅瀝的在天地間揮灑,落在地上濺出一層朦朧的水汽,清遠的孤峰在朦朦細雨的侵染下也漸漸模糊起來,樓桑村在夜雨中格外清秀,竹影婆娑,仿佛在搖
曳那一段如幻夢般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