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青崖劍(上)
薑竹喧不眠不休的練了一天劍,忽然聽見山洞裡“叮”的一聲脆響,衛然頓時麵現凝重:“警報被觸發了,有人在靠近。”
“我出去看看。”薑竹喧停下動作,把篝火弄熄,然後披上蓋在洞口的秘虛鬥篷走了出去。
“小心點。”衛然囑咐道。
過了一陣子,薑竹喧腳步匆匆的回到山洞:“令狐鬱文已經弄斷了九絕亂影繩,正拿著那鏡子到處照呢!”
衛然道:“我們趕緊走,換個山洞再躲起來。”
隻可惜秘虛鬥篷太小,遮不住兩個人,薑竹喧堅持讓衛然披著鬥篷,這樣她自己會比較危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衛然的修為被鎖住了上限呢。
不過幸好警報立功,兩人逃離及時,沒有被發現。兩人出了山洞匆匆往反方向去了。
過了一陣子,令狐鬱文出現在山洞裡,目光一掃射,喝道:“有篝火的痕跡!”
手下用指頭試了一下篝火的殘灰:“灰已經冷了,應該走遠了。”
令狐鬱文冷冷道:“走遠了也要搜!”
這是一場隱形與反隱形的博弈,事實證明,隱形更好用,連續幾天,薑竹喧和衛然雖東躲西藏,但從沒被發現過。
令狐鬱文也不傻,久尋無果之後,他開始地毯式布防,每搜完一個小島就留下三個人留守,這樣雖然會讓兵力變得分散,但遲早能把所有的小島排查完。
暫時安全的兩人繼續抓緊練劍,練累了衛然就和薑竹喧說起他在樓桑村的脫身經曆,那些驚險過程聽得薑竹喧眉飛色舞,同時也感慨於衛然的機智。
葉知秋親自出動,衛然還能活下來,這確實挺不容易的。
這些日子薑竹喧的劍法突飛猛進,一方麵得益於衛然的教導,另一方麵是因為巨大的壓力對她的促進。
她的劍法越進步,就越驚歎於衛然的劍法水平。
她原來隻知道衛然劍法厲害,卻不知道厲害到這個程度,難怪那天風雪湖上兩次輕鬆把古長老打落水底
。
於是她心中升起欽佩之情,想當初四年前,衛然還是個剛剛修煉的毛頭小子,隻是機靈有趣,卻不強。
而短短的四年,衛然就具有高手風範,這是何等驚人的成長!
薑竹喧稱讚道:“衛然,光論劍法,你已經超過了玉京劍派的絕大部分長老了。”
衛然道:“我得了諸天教王衍的劍法真傳,光論劍法一道,我已經足夠開宗立派,成為一代掌門了。”
薑竹喧知道這不是大話,衛然的劍法揉合了玉京劍派、玄星閣和諸天教三派所長,當個小門派的掌門絕對當得。
衛然卻道:“我劍法雖強,但是青蓮劍典中有一套劍法卻始終練不好。”
薑竹喧奇道:“連你都練不好?”
衛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父親薑掌門應該也沒練成。”
薑竹喧恍然:“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套了。”
白鹿青崖劍。
老一輩的玉京劍派弟子都知道,青蓮劍典有個古怪,但凡練成玄穹白帝劍的,就練不好白鹿青崖劍,反之練成白鹿青崖劍的,就練不好玄穹白帝劍,仿佛互相衝突。
衛然解釋道:“白鹿青崖劍要求性情散淡,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而我是個極有目標的人,說得好聽點叫胸懷大誌,說得難聽點叫野心勃勃,所以我的心性和白鹿青崖劍相違背,和玄穹白帝劍相契合。”
薑竹喧道:“我父親也是雄心壯誌,我懷疑他一直想統一五大門派,所以前幾年才主持了針對玄星閣的修行界大戰。”
衛然點頭:“所以他也練不成白鹿青崖劍的,白鹿青崖劍的技巧我全明白,關鍵點也一清二楚,可就是發揮不出威力,而你沒什麼權力欲望,應該比較適合白鹿青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