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薑竹喧一看到煙花,就知道事情壞了。
她趕緊披上秘虛鬥篷,到之前布防的地方一看,樓桑村的防線果然動了。
防線為什麼動,她心知肚明。
她更清楚的是,這個時間段衛然絕不能被打擾,否則後果很嚴重。
於是她下定決心,要再一次保護衛然。
薑竹喧一咬牙,持劍往樓桑村弟子們所在的方向奔去,她要替衛然引開敵人,即使這樣會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
“老張被人隱身刺殺了!”
“我看到她了!”
“追!趕緊追!”
“先彆著急,大夥兒集合,彆讓她抓住落單的!”
“衝啊!搶下這個頭功!”
一時間驚呼聲喧鬨聲在震澤裡此起彼伏,由於令狐
鬱文離去,管先生和歐陽都不在,臨時負責的頭領老張又被隱身刺殺了,頓時樓桑村弟子們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地步。
每個人都在下令,提出自己的看法,這樣反而讓整個集體變得更加混亂。
趁著這一股混亂,薑竹喧刺殺了不少敵人,不過也有一些不想爭功的,及時跟管先生彙合了。
薑竹喧知道,即使跟管先生硬撼,也是拚不過的,不如就在原地獵殺這些爭功心切的樓桑村弟子。
那樣一來,管先生一定會心疼手下的傷亡,而把注意力轉移向自己這邊。
這個計劃雖然會讓自己很危險,但是能夠有效的分擔衛然的壓力。
如她所料,沒有過多久,等不到大部隊的管先生就主動趕過來了。
她二話不說披上秘虛鬥篷就走。
管先生見滿地死傷,心中氣極,拿出鏡子咬牙道:“自尋死路的丫頭,看你能往哪兒跑!”
觀星境恐怖的威勢驟然擴展開來,隱身逃命的薑竹喧想得差點一個趔趄,但她根本不敢往後看,隻是施展俠客行全力逃跑。
此時水底的衛然已經消化了家樂葫中的清氣,核心的東西被吸收之後,整個青色的葫蘆迅速腐朽,變成了一堆爛木頭。
而衛然身上則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痂”,就好像傷口愈合時長出來的那一層硬殼,隻不過不是紅色而是白色。
本來這些痂可以自然脫落,但衛然等不及了,他知道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做。
所以他必須忍著痛把這些痂退下來。
當第一層白色的痂被剝除時,衛然疼得齜牙咧嘴。
第二層脫落時,衛然疼得倒吸涼氣,冷汗都冒出來了。
第3層…第4層…
衛然疼得頭昏眼脹,幾乎要昏迷過去。
他原本以為疼著疼著就會習慣的,或者說會麻木的
。
然而並不是,每一次疼都是最新鮮的,並沒有比上一次消減半分,也並沒有什麼麻木的感覺。
他咬著牙硬挺——堅持住!隻要能堅持下來,我就能突破觀星境!我就能獲得雙倍戰力!
我就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而不是一直被薑竹喧保護!
不知過了多久,強烈的疼痛侵蝕者衛然的神經中樞,他感覺有些恍惚。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老爹衛鴻的身影。
衛鴻大聲向他控訴:“你說好一年就將我救出去,現在已經一年半了,我依然在給巫長老當奴仆,在諸天教受儘痛苦,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子!”
他剛剛想要反駁,老爹的身影淡下去,卿瓶的聲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流著淚道:“你這負心漢,我把身子給了你,你卻和彆的女人雙宿雙飛,逍遙快活,你心裡可還有一點兒我的存在?”
再就是扶星辰,手持長槍一槍刺過來:“你殺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