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還是要落實到實踐之中才有用,還有更高階的誅心,比如我們囚雷穀的軍師程玉林,帶了800個精銳到白狼國去,最近穀主叫他回來他都不回來。如果你僅僅是就事論事,說程玉林這件事情做的不對,不應該不回來,他甚至不會理睬你。而當你換一個
說法,說軍師裹挾本派精銳在敵國自立為王,不服從穀裡的調遣,這種想法與叛逆無異,程玉林就會很惱火。”
劉大強敏銳的沒有隨聲附和,而是斜著眼道:“你針對軍師的這番話,就是誅心之言了,直接否定他的思想。”
衛然笑道:“我隻是舉個例子罷了,有人說你是個憨憨,在我看來你很聰明。”
劉大強感慨道:“殺人誅心,還是你們文化人的軟刀子厲害,殺人不見血。”
衛然豎起一根大拇指:“強哥是真的聰明,馬上就現學現賣來了一番誅心之言。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你們文化人的軟刀子,表麵上是把自己從文化人裡邊摘出來,實際上是暗示自己不會用軟刀子,把自己處於有利的地位,而對文化人施以誅心之言,高明!”
劉大強笑了笑:“沒你說的那麼厲害,隻是結合自己的實際生活,有了一些運用上的領悟。”
夜幕降臨,衛然等待已久的夜宴終於開始了。
倪牧歌端著酒杯對衛然道:“衛護法,我很想知道,你從一個正派弟子變成一個黑道弟子是什麼感受?”
衛然道:“當然是有一些區彆的,但基本上是細節上的習慣,大體是差不多的。”
“哦?這話有意思了,俗話說正邪不兩立,你的意思是正派和黑道其實是差不多的?”
衛然笑了笑:“隻不過有些事情正派得暗地裡做,黑道可以擺在台麵上做。”
這句話簡直說到了韓天德的心坎上,韓天德喊了一聲好,眾人一起敬酒。
衛然道:“我覺得世人對黑道有偏見,我之前笑起來是哈哈哈,加入囚雷穀之後就得桀桀怪笑了?那我以後笑起來都桀桀桀好了。”
倪牧歌笑得花枝亂顫:“衛護法真是有趣的人,桀桀。”
衛然道:“倪姑娘桀桀起來一點都不陰險,我們倆得好好練一練。”
劉大強大聲道:“剛才衛兄弟的言論的確高明,但是有一個細節我得替衛兄弟補充一下——還有一些事情,正派得暗地裡做,黑道也得暗地裡做。”
倪牧歌奇道:“什麼事情?”
劉大強笑道:“這件事情你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
韓天德醒悟過來,頓時哈哈大笑。
倪牧歌頓時紅了臉,瞪了劉大強一眼,端著酒杯去彆處了。
劉大強第一次在倪牧歌麵前占了上風,得意非凡,還大聲叫安婷婷來陪酒。
安婷婷不喜歡飲酒,但又不敢拒絕,拿著半杯酒裝模作樣的啜了好幾口,惹得光頭強不高興,最後還是衛然出來打圓場,光頭強才饒過安婷婷。
光頭強越發肯定衛然看上了安婷婷。
眾人好吃好喝,一片歡聲笑語,隻有一個人沒有參與到歡樂之中來。
這個人就是負責保衛的白骨頭陀。
他的工作要明天才結束,還沒有到鬆懈的時候。
白骨頭陀眼睛四處掃視,發現了一個不大對勁的身影:“這個店小二,你停一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