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後發先至,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衛然身前。
衛然本能的想要反擊,但他沒有反擊,甚至轉過身去,把背後空門大露給白骨頭陀。
一般情況下,衛然這種行為可以用三個字來概括——活膩了。
但領悟了洞察之道的衛然,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反身一劍,恰好格住了一個隱身偷襲的女刺客。
而白骨頭陀的骨刺同時到達,卻不是攻向衛然,而是刺向另一個隱身的男刺客。
男刺客駭得一個急轉彎,然而那骨刺竟然也會轉彎,咻的一聲,貫穿了
被架住的女刺客心中大恨,他們二人隱身靠近,本擬萬無一失,結果連衛然的汗毛都沒碰到!
刺客之道,一擊不中,遠遁千裡,女刺客毫不猶豫的拋下受傷的同伴男刺客逃跑,衛然追擊了一劍,被對方金蟬脫殼,隻斬中一件衣服。
衛然豈能如此輕易罷休,跨步而上,哪知剛一邁出
步子,就闖進了一堵火牆裡,那火牆威力倒不足以燒傷衛然,隻是熏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此時一般人的做法是及時後撤,但衛然藝高人膽大,他閉著眼睛往前衝,聽聲辨位斬出一道白色劍氣。
這個時候,洞察之道的高妙再次顯示出來——衛然閉眼出手極準,白色劍氣正好斬在那女刺客的背上。
又是一件衣服落下,再次金蟬脫殼。
衛然罵道:“你一身本事全在逃命上邊嗎?衣服穿得多了不起啊?”
狂奔的女刺客連蛻兩件衣服,露出光溜溜的白胳膊,在街上頗為顯眼。
有閒漢恰好目睹一個隻穿褻衣的蒙麵女子在街上飛奔,看得眼睛都直了。
衛然心中一動——嗯?如果此時再來一劍,她再來一次金蟬脫殼,那還不是美滋滋?
隻可惜那女刺客拿命在跑,衛然追趕不及,心中暗恨自己不應該隱藏實力。
於是他回頭一道劍氣射出,毫不猶豫的殺死了那倒黴的男刺客。
白骨傀儡這時候才哢噠噠的趕到男刺客的身邊,它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該乾嗎好,顯得很茫然。
白骨頭陀走過來收起白骨傀儡。衛然鬆了一口氣,卸下了防備——仿佛白骨頭陀是他的隊友一般。
見衛然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白骨頭陀心中訝異——你是不是忘了兩個月之前在洋河城,我們可是爭得麵紅耳赤咬牙切齒?
“白骨法王為什麼在這裡?”衛然先開口。
白骨頭陀笑了笑:“石盞派我保護你。”
衛然眯起眼睛道:“你覺得我需要保護嗎?”
白骨頭陀淡淡道:“你已經懂了,不需要我說穿。”
“他為什麼會找赤魔門的人保護我?”
“也許是他自己不方便吧。”白骨頭陀笑了笑。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是保護,是監視。
白骨頭陀的話是真是假,衛然不得而知,他也不會去向石盞求證。
隻要知道石盞對自己不放心就夠了——韓天德的死,讓衛然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關係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