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追上我
衛然最終還是決定要出麵。
既然要扮演一個忠心耿耿的囚雷穀弟子,那就要演得像一點,以門派利益為己任,不計較個人情緒。
他複又上前勸告許芙清。
許芙清思路總是非常清奇,邏輯也十分感人:“你有什麼權力命令我?自以為在投壺大會上露了個臉,很了不起嗎?你若是真的搶到了白虎鬥袍,我就佩服你,然而你沒有搶到,隻是個失敗者。”
我再怎麼失敗,也比你強吧…
既然如此,我就順著你的思路來吧。
“許姑娘,投壺大會表麵上是玄武使獲得優勝,其實是我更勝一籌——這句話可不是我自吹自擂,而是穀主親口對我說的。”
“得了吧,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穀主隨口安慰你一句,你還當真了?”許芙清雙手抱胸,嘴角牽起一縷哂笑。
“有一個事實穀主注意到了,你沒有注意到。投壺
機關打到九之後,彆人跳到外環上,射完箭就馬上跳出來了,因為忍受不了強烈的眩暈感——你也是這樣吧?隻有我無論做什麼動作始終站在外環上,足足站了半炷香的時間!這一點連玄武使也做不到,這也是穀主誇獎我的原因。”
許芙清沉默了,從這一點看來,衛然確實比她強。
“衛然比許芙清強”本來是很清晰的事實,劉大強看出來了,馬行空也看出來了,唯獨許芙清自己沒有發現,所以衛然不得不多費唇舌。
於是許芙清退後,衛然向前。
馬行空稍稍有些緊張,他在赤魔門混得不錯,靠的是腿法和眼力。
他的眼力不錯,一眼就看出來衛然比許芙清難對付多了。
衛然微微一笑,對馬行空道:“久仰馬兄大名,號稱是雷眼電腿,心裡也是佩服的緊,我們囚雷穀今天在芙蓉大酒樓辦事,沒有事先和馬兄打招呼,這確實不妥當,如果馬兄能夠成全我們,不管馬兄在酒樓裡有多少花銷,我們願意奉上十倍的花費,以慰馬兄之
懷。”
聽到這句話,芙蓉大酒樓的掌櫃鬆了一口氣。
修煉到馬行空這個地步,稀罕的不是銀子——他需要的是台階,衛然給出了一個台階下,那麼事情就不必做絕了。
現在就看馬行空下不下台階了。
馬行空揚起頭,道:“我聽說你是石盞手下的紅人,能言善道,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隻不過我們黑道人士,總要露一手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三言兩語就讓我馬行空走人,這不是我的風格。”
衛然笑道:“以囚雷穀和赤魔門的關係,斷然不至於生死相鬥,但如果馬兄想要切磋幾手,我樂意奉陪。”
劉大強暗暗點頭,衛然這番話說得十分得體,既沒有把事情做絕,保持了囚雷穀和赤魔門的表麵友好,又沒有認慫,墮了門派的威風——難怪穀主讓我注意他,是個人物啊!
馬行空坐在凳子上,一拍桌子,那筷筒倏的飛起來,二三十隻筷子懸在半空。
然後馬行空隔空一拍掌,那二三十隻筷子咻咻如箭矢一般飛出,隻取衛然周身大穴。
如果隻是筷子飛出來也就罷了,沒什麼出奇的,但是馬行空隔空一掌拍出之後,筷子竟改變了方向,本來是從一個角度射向衛然,被馬行空掌風一激,變成了四麵八方同時射來,令人防不勝防。
劉大強眼皮子一跳——這一手玩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