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衛然倒是理解範長生加入天師道的動機了。
或許這隻是動機之一,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衛然就不清楚了。
等等!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範長生曾經是守脈人,如今跟著段百萬和囚雷穀做生意,不會順便把守脈人的消息也給賣了吧?
想到這一點,衛然大步上前,往範長生走過去。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的身影擋在了衛然前方,那女子烈焰紅唇,身段婀娜,正是龍王的私生女倪牧歌。
衛然早知道倪牧歌會來,但沒想到倪牧歌會這樣直
接露麵:“今天這件事跟赤魔門有關係嗎?”
倪牧歌笑道:“沒有關係,我私人來找你不行嗎?衛護法肯不肯賞臉陪我喝幾杯?”
衛然本想找範長生聊一聊,但倪牧歌尋上門來,想必不隻是喝幾杯那麼簡單,一定是有正事要聊。
於是他隻得暫時舍棄了範長生,和倪牧歌尋了個安靜的房間商議。
小二上酒離開之後,倪牧歌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你那邊有什麼計劃嗎?”
衛然苦笑道:“守脈人這兒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三令五申不準我高調行動,哪有什麼計劃?連配合都沒有,隻是讓我夾著尾巴做人。”
倪牧歌麵露冷笑:“守脈人以正道自居,其實跟唯利是圖的邪派沒什麼區彆!”
衛然不想跟她爭論:“行行行,讓我來聽聽大義凜然的尋脈者有什麼高見吧。”
倪牧歌道:“我們這邊有兩個計劃,第一是強行營救,等雇傭的刺殺者一發難,就全麵堵截…”
第一個計劃還沒說完就被衛然打斷了:“做不到的
,你的人藏在暗中,根本無法正常布防,還全麵堵截?隻怕是用竹籃子打水,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的人可以在明麵上完成布防,也無法保證能夠營救成功。”
倪牧歌也知道第一個計劃不靠譜,就算成功了,也得死不少人,可謂得不償失。
她本來就是衝著第二個計劃來的。
衛然見倪牧歌的神色中有玩味的意思,問道:“你們第二個計劃是什麼?”
倪牧歌道:“第2個計劃就巧妙多了,天師道的人是來做生意的,如果讓他們感到有危險,他們就會中止生意。”
衛然皺著眉頭道:“天師道的人又不是嚇大的,這走南闖北的,哪裡沒有危險?嚇唬兩句就跑了嗎?你是不是太小看天師道的人了?”
倪牧歌似笑非笑的說:“如果說危險來自於囚雷穀的人呢?他們就會覺得囚雷穀毫無誠意,然後生意不得不終止,我們的目標就達成了!”
危險來自於囚雷穀的人?衛然喃喃道。
他猛然警覺:“你該不會是讓我去殺天師道的人吧?不行!”
倪牧歌道:“又不是讓你真的殺人,不過是見點血,江湖兒女受點傷算什麼?”
“我是囚雷穀的護法,怎麼能無緣無故去殺天師道的人?”衛然隻是搖頭。
倪牧歌幽幽的說:“衛護法在這時候還替囚雷穀考慮,真是忠心可嘉,你可真是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