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感到無語,但他又不能提醒那店小二。
他擔心的是,如果在店小二發現綁架信之前,囚雷穀雇傭的殺手們就已經來了,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衛然特意到門口張望。
時間緩緩流逝,明明沒有過多久,門口的衛然卻覺得很難熬——如果店小二始終沒發現信,那該怎麼辦?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
瓊三娘是赤魔門的人——起初不是,起初她是個尋脈者。
她所做的事情和倪牧歌差不多,就是打入赤魔門的內部。
臥底這件事情本來極難,以衛然的智慧都乾得不輕鬆,瓊三娘每天提心吊膽,又不能展露分毫,於是跟上邊提出隻乾一年。
一年之後,瓊三娘想要回歸,但是被尋脈者給拒絕了,理由是瓊三娘沒有得到什麼實質上的情報,不如再乾一年,好歹立下些功勞。
瓊三娘又乾了半年,終於受不了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直接叛變了。
當她真正成為一個赤魔門弟子的時候,她感覺一切都是那麼暢快,簡直縱享絲滑。
再也不用事事小心翼翼了,每說一句話都要觀察彆人臉色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老娘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瓊三娘這種情況在囚雷穀更多,完顏承鱗的手段比赤魔門主還要高。
瓊三娘今天就是受了囚雷穀的雇傭,以尋脈者的名義假裝來刺殺衛然,然後趁機把天師道的人給宰了。
這一批雇傭的殺手,還有另一個為頭的名叫鬼猿,是個強壯粗魯的男人。
瓊三娘對鬼猿說:“我們的大部隊還沒到,我先去芙蓉大酒樓裡探探路。”
鬼猿連忙阻止道:“這樣太冒險了吧?”
瓊三娘瞪了他一眼:“怎麼就冒險了?我得進去探查一下地形,才能確定從哪些地方突破!如果一股腦兒摸黑闖進去,那才是真正的太冒險了!”
鬼猿奇道:“難道你昨天沒有來踩點嗎?”
瓊三娘哼了一聲:“昨天踩點有什麼用?昨天的情況跟今天的情況能相同嗎?昨天我來踩點的時候,這酒樓裡有天師道的弟子嗎?有囚雷穀的人嗎?一切都不相同了,踩點的時候必須把戰鬥力也考慮進去!”
鬼猿無奈道:“我不能陪你去,兩個人太惹眼了。”
瓊三娘道:“我本來也沒想讓你陪我去——你在外邊等著,如果大部隊到了,你讓他們先穩一穩,等我消息。”
說罷她根本不顧鬼猿的反應,直接邁腿往酒樓大門
口走去。
然後她就被攔住了。
衛然擋在門口,目光盯著瓊三娘:“抱歉,今天芙蓉大酒樓已經被我們囚雷穀給包了,你請回吧。”
瓊三娘雙手叉腰道:“你眼睛瞅哪裡呢?”
衛然淡淡道:“請不要擅自給自己加戲,我眼睛瞅的就是你的臉,怎麼?不讓看嗎?那你蒙著臉唄!”
瓊三娘不跟衛然爭辯,道:“我是這酒樓的房客,有東西落在房間裡,進去拿一下,馬上就出來,不占你們的地方。”
衛然搖頭道:“哪間房?我讓店小二給你拿。”
“房間這麼多,我哪還記得房間號碼?”
“不不不,這酒樓以宴席為主,客房很少的,不存在記不住的情況。”
瓊三娘一跺腳悻悻離開:“怎麼就遇著這麼一條攔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