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確的感覺到要爆炸了,便奮起全力抵擋,卻猶如螳臂擋車。
仿佛水沸騰了一般,周圍的空氣躁動起來,終於轟的一聲爆鳴,黃之峰身上的血珠如煙花一般散發開來,渾身癱軟在地上,直接失去戰鬥力。
僅僅一招!
眾人震驚之餘麵麵相覷,不是說10招嗎?怎麼一招就
完事了?
衛然顯露的這一手,連馮莊主都頗為驚歎,因為他看出來衛然在控製力道,空砂塵爆炸性的力量集中在一個小區域內,甚至沒有波及周圍的花花草草。
這一份控製力,馮莊主自愧不如。
參加宴會者議論紛紛:“也太強了吧!難道他就是新晉的朱雀使?”
“我先前還覺得如果是十招的話,我勉強能夠做到,沒想到僅僅一招!這就讓我望塵莫及了,我看他就是朱雀使!”
百裡老魔生怕衛然說出“我不過是個普通弟子”這樣引起誤會的言語,連忙解釋道:“我們這位衛護法性格比較保守,從來不喜歡吹牛,能夠一招打敗的,他常常會說十招。”
是的,衛然就是這麼一個“內向”而“保守”的人。
眾人嘖嘖道:“衛護法,我看以他的實力,遲早要晉升朱雀使。”
衛然把手放回身後,道:“黃之峰,你當眾挑釁囚雷穀,本是取死之道,我看在馮莊主的麵子上,今天不打算殺人,隻震散你的丹田氣海,廢了你的修為,你若是不服氣,以後儘管來找我們囚雷穀,我們很樂意賜你一死。”
血泊之中的黃之峰麵如土色,他的傷重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馮莊主,我不想再看到這無恥之徒,可否行個方便?”
馮莊主點了點頭,讓兩個家丁拖著黃之峰,如拖著一隻野狗一般,打開陣法丟了出去。
那家丁打開陣法的時候,衛然全神貫注地觀察家丁的手法,他本來就是陣法高手,加上領悟了智慧之道,僅僅看了一遍就學會了。
這才是他說“不想看到黃之峰”的目的。
衛然敏銳的注意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個人同樣關注著家丁打開陣法的手法。
那是一個紫紅臉膛的中年人,有些胖,雙下巴,沒有胡須,眼睛小小的。
此人可能有點問題。
難道他就是守脈人的長老?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不過眼下沒有合適的契機,也沒有任何證據,純粹是猜測而已,所以隻能暫時擱置。
停下腳步的百裡老魔對眾人道:“除了黃之峰,還有誰對我們囚雷穀主持宴會有異議的?儘管站出來講道理,我百裡千絕最喜歡講道理!”
眾人噤若寒蟬,哪裡還有人敢站出來當出頭鳥?
百裡老魔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大家達成了共識,那再好不過了——衛護法,我們去頂樓吧。”
衛然看了一眼那紫紅臉膛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也回頭看了衛然一眼。
然後衛然跟著百裡老魔來到了靈泉山莊的頂樓,這裡守衛森嚴,負責安保的倪牧歌常駐頂樓,而白骨頭陀則在各樓之間巡邏。
衛然暗暗腹誹:白骨頭陀你也太沒排麵了吧,好歹也是個法王了,老是親自下場乾活,那你的手下乾什麼吃的?
可能白骨頭陀是個工作狂,而且經曆過安婷婷事件之後,他對自己的手下並不信任,對手下們的能力也不放心。
此人並不擅長鍛煉手下,也不願給手下以鍛煉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下也確實不濟事,有能力的就一個倪牧歌,而且還是尋脈者的臥底…
不過白骨頭陀並不覺得親力親為是一件丟臉的事,反而乾得很起勁。
工作狂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