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顯然很惱怒,他兩隻拳頭緊緊的攥著,竭力在忍耐著。
然而當他兩隻手再攤開的時候,左手的手心放著一塊珊瑚石玉佩!
衛然心中如遭五雷轟頂!他竭力忍耐著不去看自己的珊瑚石玉佩,而且還想著辦法解釋著自己的震驚:“你拿著這個?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個問題,我想要雪見草、紫萱草、龍葵、徐長卿、景天還有重樓這幾味藥。”
衛然想要大笑,又有點想哭:“景天不是和重樓犯衝嗎?”
絡腮胡子笑了起來:“你的反應很棒——恭喜你,通過了考驗!”他一把就將自己的絡腮胡子扯下來丟在桌子上,然後取下帽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讓衛然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
衛然定睛一看,臉上的驚愕再也掩飾不住:“是你!平息!”
書畫鑲鑽的奇人異士、寫詩鬼才、年輕的散修平息張開
雙手道:“容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平息,身份是——守脈人長老!”
衛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手上沒戴六個寶石戒指,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這確實令人意外,衛然先入為主的以為守脈人長老是個老頭子,再不濟也是個中年人,沒想到竟是個年輕人!
但是戳破之後又覺得可以理解,君山島的沈長老可以當長老,天師道的劉川風可以當祭酒,諸天教的王衍年紀輕輕可以當教主——那麼為什麼守脈人的長老一定得是一個老頭子呢?
所以書畫鑲鑽手上戴6個寶石戒指那都是掩人耳目的煙霧彈,平息為了隱藏身份也是煞費苦心。
隻不過那寫詩的水平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衛然已經和守脈人連上線了,平息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他不再是個鐵叛徒!
這是衛然最重視的事情。
平息道:“你對玄星閣的忠誠我已經看到了,現在你可以解釋一下範長坡和顧允溟之死。”
雖然不願意回憶起範長坡的事情,但衛然還是仔仔細細的把事情的經過交代了。
聽到範長坡事件的原委,平息不禁扼腕歎息,而聽到顧允溟父子的墮落,平息的反應則沒有那麼強烈,仿佛隱隱有所預料。
“老顧曾經讓他兒子在守脈人裡邊乾過活,幸好我聽說他兒子是個敗家子,暗地裡留了一手,否則我哪還有機會去靈泉山莊把你救出來?隻怕早就被顧東來出賣,頭顱都掛在囚雷穀的大門上了!”
“說到靈泉山莊,今天我沒有在賓客中看到你——難道石盞的情報是錯誤的?”
平息笑了笑:“石盞的情報是沒錯,但可不是隻有石盞一個人有情報,我也有情報!我本來是要參加靈泉宴會的,後來得到消息說此行有危險,就臨時沒有去了。”
衛然一拍大腿:“早知道守脈人長老沒有在靈泉山莊,我還那麼拚命折騰乾什麼?”
“你的示警並沒有白費,你成功提醒了我們守脈人的另一個重要人物。”
“另一個重要人物?是誰?”衛然麵露疑惑。
“你猜一猜,肯定能猜到的。”
衛然反複思索,得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答案:“難道…簡麥是我們玄星閣的人?”
平息微笑著點頭:“整個囚雷穀內部,你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是簡麥!”
衛然無語,沒想到整個囚雷穀他第二討厭的人竟然是他唯一的同伴。
不對,最討厭的百裡老魔已經死了,簡麥已經成功晉級為新的最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