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的愛妾就是被耿偉強殺的。
衛然心中苦笑,範太守啊範太守,叫你不相信我,如今你怎麼緝拿凶徒?真正的凶手可就站在我旁邊啊…
範維把三人請到堂中喝茶,好歹沒直愣愣地懸在半空中傻等。
譚青對衛然冷冷道:“原來是囚雷穀的高手偽裝成或護衛戲弄我,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衛然攤手道:“你看看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譚青被斥得滿臉通紅,灰溜溜的去了。
太守府人來人往如流水一般,命令一條接一條地發了出去,範維動用了整個太守府的力量,隻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查明紅豔之死。
衛然看著裡裡外外忙上忙下的範維,心中暗歎——沒有用的,石盞明顯是有十成的把握才出手,你們這一回在劫難逃了。
很快半天過去,譚青來到裡屋找到範維,低聲嘀咕了幾句。
“也就是說,死去的那個女子真的是完顏承鱗的小妾紅豔?”
“確實無疑。”
“會不會是使用什麼龜息之術或者彆的術法假死吧?確定死了嗎?”
“確實無疑。”
“這個紅豔,確定是死在我們漁陽郡?而不是在彆處死後被移屍而來?”
“確實無疑。”
“凶手呢?”
“不見蹤影,但凶手使用了刀和長槍兩種武器,是老手,幾乎可以確定不是修行者,而是個軍漢。”
範維一拍桌子:“連心愛的小妾都能當做工具拋棄,囚雷穀為了搞我們漁陽郡,還真舍得啊!他奶奶的,這回我們漁陽郡脫不了責任了!”
“太守的意思是囚雷穀嫁禍?凶手其實就是囚雷穀的人?”
“這還用問嗎!”範維麵色鐵青,“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否則就這麼栽了,可太不甘心了!你叫衛…你叫耿三立來,一起商量個主意。”
他本來想要向衛然求助,但猛然意識到已經遲了,此時的衛然正和石盞坐在一起喝茶,根本沒法給他出主意。
範維後悔不迭,早知如此,先前就應該答應衛然的要求。
但“早知如此”本來就是一句廢話。
“太守,我來了!”耿三立急匆匆地出現在範維麵前。
範維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石盞催促的聲音。
“範太守,時間已經到了。”石盞在堂中大聲叫嚷,他毫不避諱,仿佛這太守府是他的家,而不是範維的地盤。
這是勝券在握的語氣。
譚青麵露憂慮:“這可怎麼辦?”
範維咬了咬牙:“沒辦法了,躲是躲不過的,我出去跟石盞交涉。”
“萬萬不可!”耿三立道,“您是我們的主心骨,您這一切群龍無首啊!”
“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我先跟他們斡旋一下。”範維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