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稅那邊按照我先前的說法來定,如果下邊的縣令來問農桑的事情,就說等我回來再處理。馬匹交易要改一下,你聽我說…”
不到一刻鐘,範維就把公務交代得清清楚楚,準備啟程。
石盞看到範維那輛馬車,有些不高興:“怎麼還用馬車?”
範維苦笑道:“你們都是高手,可以用禦劍飛行來長途跋涉,我哪有那本事?體內這點真元,隻怕到半路就耗光了。”
石盞道:“那我給你加加速。”說罷用手掌在馬頭上一按,那馬仿佛打了雞血一般,風馳電掣的跑了起來,連馬夫都被嚇壞了。
然而這匹馬畢竟不是什麼吃靈藥靈草長大的神駿,即使被刺激了,也無非是比普通的馬快一倍,遠遠趕不上禦劍飛行的速度。
石盞等不及那慢騰騰的馬車,對衛然和耿偉強道:“你們好好保護範太守,我先走一步,去知會穀主來和範太守見麵。”說罷禦劍飛走了。
範維指定的地方叫做“恨晚亭”,他之所以指定這個地方,不是因為和完顏承鱗相見恨晚,而是因為他先前稱交代公務的時候,在這裡提前埋伏下了人手。
然而石盞也不是個一般人,先前出發之時他問清了恨晚亭的地點,立馬就派了囚雷穀弟子趕往恨晚亭,馬車畢竟慢,當範維趕到恨晚亭的時候,已經有數十個囚雷穀弟子在等待了。
一看到這些人,範維的臉就沉下來了。對方果然早有準備。
範維沒有登上山頂的亭子,因為他的馬車被攔住了。
囚雷穀弟子要求範維下車步行上山,但是範維不能下車,因為馬車上藏有一個很重要的事物。
雖然情況沒有想象中好,但也不得不發動了。否則等石盞回來,那就更沒有成功的機會了。
一聲炮響,無數蒙著臉的士兵拿著刀槍從山穀裡衝出來,囚雷穀弟子們反應很快,有的人去攔截士兵們,有的人衝向馬車。
範維第一時間打開馬車門逃走,囚雷穀弟子們大聲叫嚷:“彆讓他跑了!”
耿偉強和衛然第一時間追了上去,耿偉強當然是為了追殺立功,而衛然則想借追殺之名搞點小動作。
一時間矢石如雨,有一個蒙著臉的刀客阻擋在耿偉強身前,衛然隻看了一眼就猜到了這人是譚青。
耿偉強奮力逼退譚青,持刀衝到範維身前,忽然被箭矢射中肩膀,血流如注,他本能的退後一步,結果又另一支箭射中他的小臂,可夠倒黴的。
耿偉強的手中了兩箭,再無力殺範維,隻得急忙示意衛然:“快殺了範維!”
衛然裝作不懂:“為何要殺他?不是要送他上恨晚亭跟穀主打照麵嗎?”
耿偉強跺腳道:“這時候你還裝什麼傻?隻要範維一死,漁陽郡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範維怒罵道:“耿偉強,虧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跟修行者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你彆忘了你是個軍人!軍方和修行者勢不兩立!”
耿偉強冷笑道:“這已經是十年前的迂腐觀念了,我以前是個軍人沒錯,但我的忠心已經在牢獄之中消磨殆儘了!如今和修行者合作,我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至於你,就隨著你那些陳腐的觀念消亡吧!”
範維慌忙逃跑,衛然和耿偉強緊隨而上,追逐到了一個沒有出口的山洞。
前邊是死胡同,範維無處可去,隻得大聲呼救:“譚青!葛興!快來救我!”
耿偉強呲牙道:“沒有人會來救你的——衛護法,趕緊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