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維連忙搖頭:“不必多問,我相信他的動機。”
衛然功凝雙目回頭遙望:“石盞差不多要到了,你要安排什麼替身,趕緊趁現在。”
“衛護法,勞你幫把手!”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了現場,布置時不免有些心驚膽戰,萬一石盞在布置的過程中恰好回來,那他們三個人全都玩完。
幸好布置過程有驚無險,範維匆匆離開並約定好下次見麵的地址。不久之後,石盞趕來了。
“如何?”
衛然回答道:“範維想要搞鬼,然而他本身實力還是差了點,沒來得及逃脫就被我當場格殺。”說罷指了指那替身的屍體。
石盞原本對範維不大熟悉,看了一眼替身的屍體便麵露喜色:“好!範維一死,整個漁陽郡就是我們囚雷穀的囊中之物了!”
他看了一眼耿偉強手臂上的傷勢:“耿將軍,我知道你身上有傷,但還請你擔待一些,因為接下來才是我們最重要的大事。”
耿偉強道:“玄武使請放心,不過是些皮肉傷,誤不了事。”
石盞組織人手,一路浩浩蕩蕩衝向漁陽郡的太守府。
路上,衛然忍不住傳音入秘問耿偉強:“耿將軍,既然你和範太守是一夥的,他為何要將你坑到牢獄裡?你該不會說這些年的坐牢都是你心甘情願的吧?”
這個問題衛然先前就想問範維,隻不過時間緊急,沒來得及問。
耿偉強傳音入密回答道:“的確是我心甘情願的,老範讓我入獄是為了保護我,如果我不入獄,十有八九會死。至於入獄的原因,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衛然沒有再詢問那件陳年往事,畢竟石盞就在前方不遠處,即使是傳音入密,也不算很保險。沒有必要為了一件往年的八卦而冒險。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太守府,石盞轟開大門,大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們本欲讓範維給穀主一個交代,沒想到範維不但畏罪潛逃,還組織手下對我們不利,居心叵測!我們出於正當防衛,已經擊殺了範維。”
此言一出,太守府裡仿佛炸開了鍋。
“什麼?太守死了?”
“那紅豔又不是太守殺的,縱然太守有領導責任,也罪不至死吧?”
“囚雷穀欺人太甚!他們不過是江湖上的修行門派,有什麼資格斷罪?隻有我們官府才有資格裁決一個人是否有罪!”
石盞淡淡道:“彆天真了,這亂世之中,誰拳頭大誰就說了算。以我們囚雷穀在幽州的勢力
,誰敢說我們沒有資格斷罪?更何況這件事情我們是占著理的。紅豔被殺是事實,範維組織手下圍殺我們囚雷穀弟子也是事實!有誰不服氣,儘管站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下來,先前人聲鼎沸的喧鬨狀況逐漸冷卻下來,沒有人敢正麵硬剛石盞。
石盞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麼我可就宣布了。範維畏罪身死,漁陽郡不可一日無主,我石盞代表囚雷穀,推舉耿偉強耿將軍為臨時太守,誰讚成?誰反對?”
眾人麵麵相覷,太守乃朝廷命官,就算是臨時的,那也得由朝廷來任命,哪有修行門派推薦的先例?
但是懾於石盞之威,沒有人敢站出來。
就在石盞誌得意滿之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我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