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對白骨(下)
白骨頭陀一聲令下,在龜殼的正上方出現了十多個金丹境。
這些金丹境的赤魔門弟子,平時能傷到石盞嗎?顯然是不能的。
但眼下可以,因為石盞的皮膚已經被腐蝕軟化了,防禦能力大大降低。
白骨頭陀抓住機會,在石盞的石質皮膚再次生長出來之前,召集手下進行一波圍攻。
那10多個金丹境各自持弓箭,對著石頭龜殼裡的二人使勁放箭,箭矢穿過洞口,密密麻麻的紮向石盞和白骨頭陀。
石盞萬萬沒想到白骨頭陀還有這一手——白骨頭陀瘋了嗎?我們倆挨得這麼近,你是想跟我同歸於儘嗎?
到底是你跟我有仇,還是我跟你有仇?
石盞並不是沒有想過借土遁逃走,但是他自己布置石頭龜殼時,為了製造一個封閉的空間,已經禁止了在龜殼中的遁法。
所以他們兩人都是無法土遁逃走的。
箭如雨下,白骨頭陀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緊接著
他的身軀就變了。
變成了一具骷髏。
一具左手小臂骨磨損了的淡金色骷髏。
這個時候白骨頭陀就占了大便宜了,箭矢絕大部分落在石盞龐大的身軀上。骷髏是沒有血肉的,箭矢即使射中了淡金色骷髏,也從骨頭之間的巨大縫隙中穿過。
也就是說這一波箭雨,基本上是石盞一個人承擔。
石盞大怒,催動全身功力促使石質皮膚快速生長,然而在這期間,他已經被射得如同刺蝟一般,渾身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矢,鮮血如水一般嘩嘩直流,甚至在地麵上積成血泊。
天上的箭雨並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石盞心中的憤怒越積越多,鮮血和痛楚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必須優先解決弩箭使。
如果沒人潑水,我何至於到這地步?
看來必須使用那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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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然的大聲號令之下,囚雷穀弟子們陸陸續續的聚集在一起,速度讓衛然感到很不滿意。
若換了以前在荊州部智堂的手下,隻需要一半的時間就能聚集攏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邪派宣揚一個從心所欲,紀律當然是要鬆懈一些。
並不是說正派就一定好,至少做壞事的時候,正派得偷偷摸摸的做,而邪派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這其中的區彆是什麼呢?
就好像一堂自習課,班主任坐在講台上,學生們頂多傳一傳紙條。而班主任請假不在的時候,教室裡沒人看管,學生們不再滿足於傳紙條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會直接說話。
對於邪派弟子來說,等於老師們都請了一個長假,光靠班長和紀律委員想要管好這個班,無異於癡人說夢。
衛然沒有責怪他們,正色道:“諸位,根據玄武使的指示,他會擋住白骨頭陀,由我來組織各位打一場漂亮的反擊戰,這次和洋河城不同,敵方的兵力較多,你們不要輕視。”
有一個八字胡的矮胖子叫嚷道:“不行,我們應該去救援玄武使,集中兵力先逼退白骨頭陀,然後以玄武使為核心打反擊。”
衛然冷眼一瞥,知道這八字胡的矮胖子名叫齊大東,跟著石盞很久了,在玄武使旗下頗有威望。
齊大東看衛然很不順眼,因為在衛然出現之前,玄武使
有什麼事情都是找他商量,他儼然一副二把手的樣子。
但衛然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無論是實力還是辦事才乾都被衛然比了下去,地位急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