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陣術師提前指點,但他依然前進得非常緩慢,時不時拿出手冊來觀看,確保萬無一失。
他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全部繞開那些陣法,進入到宅子裡。
肥水累出了一身汗,如果不是他會影遁,這半個時辰的折騰早就被人發現了!
屋子裡傳來兩個女人交談的聲音。
“阿珍,快叫福伯來鬥地主吧。”
“夫人,他正在算賬呢,得在老爺回家之前把帳算好。”
“算什麼帳?先打了牌再說!老爺昨天就出去釣魚了,約了幾個朋友,說要釣三天三夜。所以打了牌再算賬也不遲嘛。”
肥水聽出來了,這個叫阿珍的婆婆就是福伯的妻子福嬸,牌癮大發的夫人就是衛然的母親。
看來衛鴻不在家裡,得多跑一趟才行,也罷,先殺了這
幾個沒修為的吧。
福伯其實就在隔壁算賬,被福嬸一喊,就放下賬本來打牌了。
肥水沒有急著出手,他非常謹慎的觀察了周圍,以確認屋子內外沒有什麼機關。
在這一段時間之內,三人打牌打得熱火朝天,渾然不知致命危機已經靠近。
忽然福嬸一拍大腿:“差點忘記煮飯了!你們先叫彆人打幾手,我煮完飯就來。”
隱藏在影子之中的肥水露出殘忍的笑意——既然已經確定周圍沒有機關,那我就沒有必要再忍了。
他拔劍在手,似乎已經能想到衛然痛苦的表情。
當你聽說自己父母親的死訊之後,心情想必和我聽到白骨頭陀的死訊差不多吧。
不,我會讓你更痛苦!這裡的人都得死!我一個一個殺!
暗影中的肥水一步一步靠近,仿佛毒蛇吐著信子。
他隻需要一劍,就能殺死衛然的母親,但他決定多用幾劍,讓衛然的母親承受多倍的痛苦。
這個時候,衛母東張西望,忽然道:“謝員外你來啦!我們這兒正好缺一個打牌的角!”
肥水回頭一看,所謂的謝員外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商人,身材微胖,腳步虛浮,顯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沒有必要理睬這胖子,順手殺了就是——不過先殺衛母。
謝宇若無其事的從隱形的肥水旁邊走過,手不經意的拍了一下空氣。
殺手肥水化成了一堆灰。
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死了。
這一下拍得比較重,導致旁邊的一個很高大的花瓶被打碎了。
謝宇麵露歉意:“不小心弄碎了花瓶,真是不好意思。
”
衛母大方的揮揮手:“多大點事?也值得道歉?待會兒請福嬸打掃一下就是——來來來,快點鬥地主。”
沒過多久,煮完飯的福嬸走了進來,在衛母的指示下拿了笤帚,她一邊打掃一邊奇道:“這屋裡怎麼有一堆灰?”
手裡拿著牌的謝宇笑道:“今天風大,興許是外邊吹進來的。”
說是從外邊吹進來的,但這堆灰實在太大。不過福嬸也沒有多想,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有什麼比鬥地主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