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提出離婚(2 / 2)

可是,每年下地掙的工分,是要先換夠了一家人吃的糧食,才能用來換錢的。

齊承輝和原主是兩個人乾活兒,要換三個人的口糧,彆說每年用工分換的錢還要在婆婆手裡過一遍,就算是直接發到他們手裡,其實也沒多少。

所以,鄭楠仔仔細細地數了兩遍,得出來的數字和原主記憶裡的並無出入,三十二塊八毛,就是這個家庭的存款了。

當然,她沒有把當初結婚的時候拿到的十塊彩禮錢算進去,說到這裡,也不得不誇讚一句,原主還是長了個心眼兒的。

當時,原主和齊承輝是濕著身子、被從水裡撈起來的,後麵又決定要結婚,齊家人如果豁得出臉麵,其實不給彩禮,也就是那回事兒了,反正,原主是知青,在村裡無親無故的,也沒人會替她做主。

可是,她和齊承輝見麵商量著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的時候,好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兩個嫂子家裡當時要了多少彩禮,這不,齊承輝回家之後就跟爹娘據理力爭去了,最後,原主和齊家兩個嫂子一樣,都拿到了十塊錢的彩禮。

結婚以後,常來鳳本想著再把這錢從她手裡要回去的,但原主卻在察覺到婆婆的想法後,先一步去了趟縣裡,回來就說把十塊錢的彩禮寄回家了,畢竟,父母養她一場,總不能最後什麼都落不著吧?

而這辛辛苦苦保下來的十塊錢,現在就落到了鄭楠手裡,接下來,這也會成為鄭楠賺錢回城計劃的啟動資金!

“媳婦兒,出來吃飯了!”鄭楠剛聽見屋外傳來幾個小孩兒嬉笑打鬨的聲音,隨後,就聽到齊承輝站在門口說。

鄭楠把十塊錢收到兜裡,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上的木栓。

“媽,你看,這是我下午跟大姐他們去找到的地枇杷,你嘗嘗,我都洗了的。”看見鄭楠,洗完手的齊曉軍從桌子上抓了把果子,蹬蹬蹬地跑過來,遞到鄭楠跟前說。

他知道他媽愛乾淨,洗手的時候順便就把地枇杷給洗了,雖然他奶經常在背後嘀咕,說他媽這是腿肚子上擦粉、瞎講究,但齊曉軍從不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反而還有點兒自豪,他的媽媽,和彆人的媽是不一樣的!

“你自己留著吃,這會兒先吃飯吧!”模仿著原主,鄭楠略有些不習慣地摸了把小男孩的腦袋。

齊大山和常來鳳老兩口有三兒兩女,長子有倆兒子和一個女兒,次子有倆兒子和倆女兒,老三有一個兒子,一大家子,算上二房剛滿一歲的閨女,足足有16口人,加上孩子們的年紀也都不大,可想而知,每回吃飯的時候,就算分成了兩桌,也依然是像打仗一樣熱鬨的。

齊家人的吃飯規矩,倒也不會明著在菜色上區彆對待,但是,種種細微之處,無一不在告訴著你,在這個家裡,男人和女人、兒子和兒媳婦、男娃和女娃就是不一樣的。

和往常一樣,鄭楠在那張有些矮的小方桌前坐下,看常來鳳掄著大勺、給每個人碗裡舀粥。

前兩年實行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確提高了農民乾活兒的積極性,而給一日三餐帶來的改變,則是早、晚兩頓的粥不再像從前那麼稀了,至少,一眼過去,不會直接看到碗底。

隻是,眼前這碗紅薯粥,仍然讓鄭楠差點兒喝出了“痛苦麵具”,畢竟,後世的紅薯品種多,各有各的美味之處,而現在的紅薯品種,澱粉多、個大、產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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