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辛沒有明說取回神魂的辦法,蒔七隻能靠猜測。
第一個位麵,蒔七心想,既然神魂依附在心儀之人的心,那是不是取了他的心,就能得到神魂?
於是,她便親手剜了那人的心,隻是那顆鮮血淋漓的心在她手中漸漸停止了跳動,她也始終沒有感應到任何神魂。
回去的時候自然被陸辛陰沉的氣場震住了,他的聲音冷若冰霜,“沒有多餘的神魂,此次你剜了他的心,你的神魂已不知逃散到何處。”
“那怎麼辦?”蒔七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有些無措的問道。
陸辛沉了口氣道:“這個你不用管了,我現在將你送去下一個位麵,記住,得到心的辦法可不止剜出來一種。”
“倘若我遇見穿越女?”蒔七跟去問道。
陸辛冷笑一聲:“見而誅之。”言罷,他便要將蒔七送去下個位麵。
就在快要脫離這個位麵之時,蒔七聽見陸辛的聲音,“不準你將心剜出來,也不代表可以把心挖出來,更不可以將被攻略者弄死!”
蒔七再一次醒過來時,便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名叫趙鶴清,父親趙廷發是華東一帶的大軍閥,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莽夫,年輕的時候參了軍,此人雖然目不識丁,可在打仗方麵卻十分有天賦,加亂世出英雄,中年時就占據了華東地區為總司令。北伐之後,歸於國民政府管轄,旗幟換成了青天白日旗。
趙廷發雖是白字,可卻十分敬重讀書人,因而在他的麾下有不少都是才學淵博的知識分子,女兒趙鶴清也是留英歸來的。
趙廷發手下有一愛將,年方二十五,已是少將,名叫宋以良,趙廷發非常欣賞這個青年才俊,加之趙鶴清心儀宋以良,當下做主,將趙鶴清許配給了宋以良。
趙鶴清刁蠻的名聲在外,宋以良喜歡的是溫婉細膩的女子,自然對趙鶴清看不眼。
蒔七從床緩緩坐起身,頗有興致的打量著整個房間的陳設,這個世界和她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把玩著床邊的電話,怎麼會有能將聲音傳給其他人的東西,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有修為的,竟然也能做到這樣。
如果陸辛不讓她把心挖出來,那麼還有一種得到心的方法是……
不會吧,這麼低級?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丫鬟推門而入,她低著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小姐,剛剛宋少將來電話了,他邀您今晚去梨春園聽戲。”
蒔七冷哼一聲:“他倒是能這樣好心!”
這句話說完,蒔七自己都愣住了,這不是她說的!
丫鬟小蔚見蒔七突然就不說話了,以為她生氣了,遂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小姐,要不我去回了宋少將?反正您也不喜歡聽戲。”
“不必!”蒔七擺了擺手,原來趙鶴清不喜歡聽戲,那宋以良安的什麼心,“你先忙去吧。”小蔚一頭霧水的離開了。
她接收了趙鶴清的記憶,那趙鶴清呢?她去了哪裡?
從她剛剛下意識的說出那句話來看,趙鶴清很有可能還在這個肉身裡,隻是被陸辛壓製住了,但蒔七的神魂又不全,所以很難完全掌控整個身體。
華燈初之際,宋以良派來的車子便停在了司令府前。
蒔七了車,發現隻有司機一人,不由蹙了蹙眉。
“邀我去聽戲,卻沒有半點誠意!”這句話同樣不是蒔七說的,趙鶴清似乎不是真的喜歡宋以良,不然為何頻頻口出譏誚。
如果趙鶴清不喜歡宋以良,那麼神魂究竟在不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