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平生第一次穿這玩意兒,後頭的跟長長細細的,實在是彆扭得很,還好趙鶴清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不然就要鬨笑話了。
進了正廳,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江憐南。
“趙小姐。”江憐南看見身穿旗袍的蒔七走進來,微微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溫婉的笑。
蒔七挑著眉看她:“江姑娘這是?”
“梨春園被封了,是我邀她在我這裡小住的。”樓梯處傳來一個清潤的男聲。
蒔七抬眸望去,隻見宋以良正緩緩走了下來,今天他沒有穿軍裝,一襲便服襯得他文質彬彬,少了些許軍人的硬氣。
“哦?以何身份?”
“這還沒嫁進來呢,就開始管東管西了?”宋以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蒔七倒也不在意,笑意盈盈的前替他整了整衣領,柔聲道:“我自然是信你的,這不是擔心外頭風言風語的,再說傳到我爹耳朵裡也不好說是不是?”說完,她也不管宋以良的臉色,回眸凝著江憐南,笑道:“江姑娘乃梨春園台柱,手中的積蓄在林城買棟房子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吧!”
江憐南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兀自垂眸,輕輕應道:“憐南不過一介孤女,班主從小對憐南視如己出,憐南怎敢要班主的錢。”
“江姑娘,我名下倒是有套不錯的院子,你若不嫌棄,就搬進去住吧,等你找到房子再說。”蒔七睨了宋以良一眼,自己的爛攤子卻要她來收拾。
江憐南誠惶誠恐的低著頭:“怎敢麻煩趙小姐,給宋少將已經添了很多麻煩了,憐南實在心中有愧。”
“你也知道住在這裡給以良添麻煩了,那就搬出去吧,於你的名聲也好。”蒔七有些不耐煩了,摩挲著手的戒指,淡淡道。
宋以良見她二人針鋒相對,趙鶴清頗有些盛氣淩人,可說出口的話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
傳聞中刁蠻的大小姐如今口蜜腹劍,怎麼看都有些不對,不過卻比原來更有意思了。
蒔七忽然察覺到神魂微弱的存在,她有些驚詫的望著宋以良,他這是對她有些有興趣了?
這男人的點這麼奇怪?
宋以良突然看見蒔七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哪裡不對嗎?
“我明天派人過來接江姑娘,以良,你可有異議?”蒔七瞬間恢複端莊的微笑看著宋以良,見他沒有反應,又笑著看向江憐南,“那好,就這麼定了。”
江憐南的一雙明眸哀哀戚戚的看向宋以良,卻見宋以良正被趙鶴清拉著,根本沒朝她這裡看。
江憐南不禁握緊了雙拳,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她苦心經營,好不容易讓宋以良提出讓她搬進來,這還不到一個月,就這麼功虧一簣了?
她趙鶴清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非要跟她爭,很好!這筆賬,她一定會跟她慢慢算的!
“江姑娘,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以良單獨待一會兒。”
蒔七雙手端於小腹前,唇角揚起一絲微笑,一派的正室風範。
江憐南心中的恨意已然滋生,麵卻沒有半點表露,依舊是輕聲細語的應了一聲後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