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遍了屋內,終於在佐藤的戒指找到了疑似密碼的數字,她試了試那串數字,保險箱果然開了,裡麵有幾支槍和子彈,還有份文件,她抽出文件,原來文件的重點是張名單。
不等再耗下去了,她不清楚佐藤的作息,雖然他的下屬心知肚明佐藤現在在乾嘛,但不能冒險。
蒔七將保險箱中的東西一股腦掃進了戒指裡,輕輕開了門。
已經很晚了,整個樓都熄了燈。
她的心跳得飛快,沿著走廊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幾乎是一瞬,她轉身拔槍對著來人,那人黑黝黝的槍孔也正對著自己。
月光從天窗灑了進來,她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那人似乎是佐藤身邊的,是個中國人,叫什麼許昌。
許昌也看清了她的臉,包括她臉的血跡,作為佐藤的下屬,他自然知道佐藤現在應該在乾嘛,而蒔七臉的血跡頓時讓他明白了什麼。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許昌飛快的拉過蒔七躲回了佐藤的屋內。
“是你殺了佐藤?”
許昌看見床被割喉的佐藤,低聲問道。
蒔七防備的舉著槍對著他,許昌壓低了聲音說:“自己人。”
蒔七將信將疑的看著他,許昌瞥見被打開的保險箱,不由快步走前:“裡麵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蒔七反問他。
“我不瞞你,我潛伏在這裡就是為了保險箱裡的東西。”
“你是重慶那邊的還是延安那邊的?”
許昌遲疑片刻,還是回答了她:“延安。”
“裡麵是張投靠日本人的名單,**共軍的都有。”蒔七將手背在身後,從戒指中變出那張名單遞給他。
許昌高興地不得了,接過名單說:“你哥哥就在地下室關著,江憐南派我去抓你的弟弟,你弟弟他們現在已經坐去重慶的船了。”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孩,怎麼可能抓不到,他不過是不忍幫著日本人的走狗作惡。
許昌從佐藤的腰間扯下鑰匙遞給她,“你趕緊去找你哥哥,我收拾完這裡就去幫你們。”
洋樓裡也還是有巡夜的衛兵,好幾次差點被發現,幸好都混過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室,果然看見一個了鎖的房間,蒔七用許昌給她的鑰匙開了門。
程彥笙的雙手被銬在牆,睜開眼,驚喜的看見蒔七就站在他麵前。
“鶴清?你怎麼在這兒?”
“來救你。”蒔七邊說話,一邊用手中的鑰匙一個個去試他手銬的鎖。
滿串的鑰匙都試遍了,現在是倒春寒,可蒔七的汗都流了下來,左手滴滴拉拉的流著血。
“你受傷了?”程彥笙一臉緊張。
蒔七擦了擦汗,她身體裡的藥效還沒過,多半是在靠手的傷強撐,如果撐不下去,隻能再劃一刀。
“不是這幾把鑰匙。”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在找這把鑰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