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光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個星期,蒔七就已經和天星沒關係了。
陳息然掃了合同兩眼,發現蒔七和老板簽了五年的免酬勞合同,不由歎了口氣,徐知初這是破釜沉舟啊,但是這五年裡,要想將她現在的形象從大眾的視野中抹掉,可能就要花掉一半的時間。
“帝王燕還有幾場戲?”陳息然拉住蒔七問道。
蒔七算了算道:“還有下周的兩場戲。”
沈嘉安的戲份不多,畢竟隻是個惡毒女配,戲份著重在女主被封為昭儀之後,算是女主成功路的小oss,畢竟女主取代沈嘉安成為皇後之後,真正的大oss是太後和她的母家。
下周的兩場戲算是全劇的一個小**吧,成為皇貴妃的女主顧兮燕,去坤寧宮羞辱沈嘉安,最後沈嘉安從她口中得知自己娘家已被抄家,男丁流徙三千裡,女眷充入掖庭,五皇子更是騎馬摔斷了脖子,沒兩天就死了,沈嘉安萬念俱灰,自戕在坤寧宮前。
陳息然將蒔七拉到一旁,低聲道:“我聽舒總說,他好像幫你找了一個本子,估摸著就這幾天會帶你去見見導演,你心裡有個數。還有林善那邊,你儘量忍著點,但凡出頭都對現在的局麵沒好處。”
“好,我知道了。”
從北京飛到橫店,蒔七本以為最後的兩場戲統共用不了三天,沒想到她還是小看了林善。
第一天去的時候,黃副導演看見她來了,直接告訴她之前她和林善的一場對手戲有問題,要補拍,現在林善在和導演討論劇本,讓她等著。
蒔七坐在戶外的椅子,場務幾個人說什麼化妝間還有休息的地方都被占滿了,讓她先在外頭等一會兒。
這一等就是一天,片場當然也沒閒著,在拍彆人的戲份。
零下的天氣,天空偶爾還飄著小雪,蒔七就這樣坐在戶外,手腳被凍得冰涼,陳息然給她配的兩個小助理氣得渾身發抖,蒔七歎了口氣,讓兩個小助理先離開了,她現在不想生事,一切都得在她的計劃中才行。
在彆人看來她好像是在發呆,實際她正在用意念查看林善。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善沒在和導演說戲,而是躺在自己的休息室裡玩手機,楊千蔓則在一旁端茶遞水,好不殷勤。
“小善姐,徐知初在外頭凍了半天,竟然還沒發火,真夠有毅力的。”
林善輕笑一聲:“等著吧,晾久了她自然受不了。”
到時候她就讓人發網,然後讓楊千蔓和劇組的幾個副導演帶節奏,徐知初剛簽了藝光,不送她一個大禮怎麼行?
她倒要看看,舒衡會不會後悔把這燙手山芋砸手裡!
天色漸晚,黃副導演才走出來說:“張導工作認真,小善姐也是,劇情沒商量好,你明天再來一趟吧。”
蒔七倒也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黃副導演一眼,然後離開了。
黃副導演衝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罵道:“什麼玩意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回到酒店,凍了一天,泡在浴缸裡近兩個小時,蒔七才恍惚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看了眼手的戒指,依舊是淡淡的一層光芒,這說明舒衡並不討厭她,是個好現象。
想到這裡,蒔七動用意念查看舒衡。
舒衡似乎也是住在酒店裡,脖子掛著一條毛巾,隱隱遮住了兩塊胸肌,精瘦的腰間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腰腹間的肌肉似是在宣告身體的主人熱衷於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