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在遲瑞的家門口轉悠了好幾天,才終於等到遲瑞。
當她頭包著頭巾,臉帶著墨鏡出現在遲瑞的麵前時,遲瑞眸底一閃而過一絲驚詫,在她摘下墨鏡時,他眼底瞬間布滿了濃濃的厭惡。
“你來做什麼?”
三個月不見了,她瘦的仿佛隻剩下一副骨架了,眼眶四周是烏青的黑眼圈,臉色憔悴的嚇人,半點也瞧不出往昔的風采。
林善嗤笑一聲:“我來做什麼?你倒是說說我來做什麼?”
遲瑞不想理她,雖然她做了那樣的事,可他和她從前到底還是好過,於是,他抬腿便要走。
林善見狀,前一把拉住他。
遲瑞像是觸電一樣,猛地甩開她的手,麵是遮掩不住的嫌惡。
林善的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刺了一下,她強忍著喉嚨泛起的酸澀說道:“遲瑞你真夠可以的,讓楊千蔓把東西拿走,以為可以脫身了是嗎?我告訴你!那東西我那裡的才是原件,楊千蔓拿到的不過是備份的而已。”
遲瑞滿頭霧水:“什麼東西?楊千蔓去找你了?她不是去美國避風聲了?”
像是當頭一棒,林善隻覺得天旋地轉,指尖傳來陣陣顫抖,她不蠢,前後聯想一下,竟然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她當即把手機掏出來到電話給楊千蔓,這回通了。
“楊千蔓!”林善恨恨的低斥道。
那頭傳來楊千蔓咯咯的笑聲:“林善,你也有被耍的一天?怎麼,當初把我當槍使,現在換成是你就不行了?你當他麼四海之內皆你媽啊!”
“誰讓你做的?”林善氣得麵目猙獰。
“還能是誰,你林善那麼聰明,應該能猜出來吧!”楊千蔓笑嘻嘻說道。
林善氣得渾身發抖,她正欲破口大罵,忽然瞥見一旁還未離開的遲瑞,反而笑了:“楊千蔓,回去告訴你主人,養你這條會咬人的狗沒什麼意思,連事情也辦不好,不妨告訴你,她拿到的東西是備份的,原件還在我手裡,你讓她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她跪在我麵前!”
“嘁,林善你好大的臉啊!我也不妨告訴你,你那天喝的咖啡裡有安眠藥,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已經把原件拿走了,你要是不信,回去看看你保險箱裡的是不是備份件!”楊千蔓笑得前仰後合,“林善,你鬥不過她的,蠢貨!”
林善聽了她的話,腦子頓時嗡嗡作響,東西在徐知初手裡?
電話掛了之後,林善平生第一次體會到絕望,她手中最後的底牌,就這樣沒了……
“哈哈哈……”她像是瘋了一樣,先是低聲輕笑,繼而變成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
“林善你瘋了?”遲瑞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善。
“是啊,我瘋了!我早就瘋了,從我來到這裡開始,我就瘋了!”林善削瘦的臉龐肆無忌憚的笑著,高高凸起的顴骨讓人心生寒意,隻聽她低聲神秘道,“遲瑞,你要是知道徐知初手裡有什麼,你也會瘋的哈哈哈!”
遲瑞心頭頓時籠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手裡有什麼?”
林善譏諷的眼光從到下的打量著他,良久才大發慈悲的開口:“就是天星貪汙逃稅的證據啊!”
遲瑞聽了她的話,又想起剛才她打的那通電話,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來,揚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