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穿著玄色的帝王服製,威嚴氣派,他明知自己配不眼前的女子。
可他還是喊住了正要離去的蒔七,“姝麗,我願以這江山為聘,你可願與我為後,我保證,此生唯你一人,若有違背,你便挖去我的心。”
秦逸說這話的時候,掌心都是汗,雙肩僵硬。
蒔七淡淡一笑:“抱歉,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是誰?玄淨嗎?”秦逸不甘心的追問道。
“是。”
“他是個和尚!”
蒔七唇角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那又如何?”
秦逸薄唇輕抿,眸底滿是不甘之色:“他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秦逸,你可有執念之人?此生隻想和她在一起的一個人?”蒔七緩緩轉過身看他。
“有,就是你。”自打她救了他之後,他便對她忘不掉,他一度已經認命了,覺得自己是個斷袖之癖,直到在國清寺看見那抹紅色的身影,直覺告訴他,那紅衣女子就是他。
蒔七輕笑一聲:“那可真是不巧,玄淨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不,是生生世世。”
“你既然對我無意,為何還要助我登基?”秦逸心底飛快劃過一個念頭,他滿含希冀的看著她。
“助你登基麽?”蒔七喃喃道。
秦逸心中頓時一喜,眸光裡滿是期盼。
隻見她唇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淺笑:“因為我助你登基,能讓玄淨對我另眼相看,他對我有偏見。”她助他登基隻是為了斬斷萬安靈的路而已,這麼講不過是想讓秦逸死心罷了,這樣的爛桃花,她沒興趣周旋。
秦逸怔愣了半晌,直至她早已搖身離去,他唇角才勾起一個慘然的弧度:“竟然隻是這樣……”
夜色涼如水,闔宮下皆漸漸歸於寧靜。
“陛下,該就寢了。”一個模樣嬌俏的宮女垂眸從外間款款走進,輕聲提醒道。
秦逸渾身酒氣,一把推開替他寬衣的宮女,眸光冷寂:“滾出去!”
宮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一雙大眼漸漸升起一層薄薄的水霧:“你就真這樣喜歡她?”
“你說誰?”秦逸咕咚咕咚的灌著酒,眸光迷離,他猛地將酒樽摔在地,慘然一笑,“哦,你說姝麗啊,是啊,朕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可她不要朕啊!”
小宮女低垂著雙眸,緩緩站起身,眸光隱隱染灼灼的恨意。
她一言不發的退出了殿外,隻聽裡頭秦逸爛醉如泥的高喊:“朕今天登基,她走了,朕說以這江山為聘她也不肯,既然如此,朕要這江山又有何用!”
小宮女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直至冒了血珠,良久,才麵無表情的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