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爾見蒔七出來,連忙帶著她去了樓的客房。
蒔七這次回來,確實帶了不少東西,有她之前的嫁妝,也有這三年當理查森侯覺夫人的時候,置購的不少精細的小玩意兒。
艾瑟爾見蒔七挑眉看著客房,不由滿是歉意的開口:“去年的時候,克勞莉絲小姐說要搬去您的房間,老爺同意了。”
西珀爾未出嫁時的房間是整個查茲沃思莊園除了主臥之外,最精致漂亮的,這和從前克洛維伯爵寵愛她也有一定的關係,但是這種寵愛隻限於西珀爾還有利用的價值,可惜了,西珀爾不懂,以為那就是父愛。
“算了,反正我也不會住在這裡太久的。”蒔七無所謂的在梳妝鏡前坐下。
艾瑟爾聽了她的話,喜形於色:“您是說理查森侯爵會來接您回去嗎?”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是西珀爾,美得能讓整個基恩貴族圈都為之癡迷的西珀爾。
“並不。”蒔七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倘若她猜得不錯,伯爵夫人已經打了她嫁妝的主意,畢竟提議讓西珀爾回來的人就是她。
蒔七換了一條比較居家的裙子下了樓,他們已經用完早餐了,男仆們正在收拾餐盤。
艾瑟爾臉色有些不愉,對蒔七低聲道:“我讓廚房再去做一份。”
蒔七微微頷首,她確實餓了,西珀爾這幾天一直沒怎麼吃東西。
艾瑟爾去了廚房,就看見伊芙琳他們幾個正圍在一起說笑,一見她來了,亞爾林連忙站了起來,她看了他一眼後對廚娘說:“托比太太,西珀爾小姐還未用早餐,你需要再做一份。”
廚娘滿臉不高興的把手裡的東西扔在桌,嘟嘟囔囔抱怨:“哪有淑女在人用過早餐之後才吃的?”
伊芙琳譏笑道:“她哪裡還是淑女,托比太太快彆開玩笑了!”
艾瑟爾眸光冷然的睨了她們一眼:“西珀爾小姐是不是淑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不是。”
在場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伊芙琳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艾瑟爾:“艾瑟爾,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夫人已經答應我讓我做她的貼身女侍,所以你以後得叫我帕克小姐。”
果然不出蒔七所料,在晚餐的時候,克洛維伯爵就提出讓她把嫁妝交給伯爵夫人保管。
蒔七抿唇微微一笑,晚餐一直是諾頓帝國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她看著餐桌旁皆是盛裝出席的眾人,心底一陣嘲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莞爾一笑:“父親,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不想把它交給任何人。”
“瑪麗也是你的母親。”
“不,她不是。”蒔七笑盈盈的說出這句話,在場的人臉色皆是陰沉了下來。
倒是伯爵夫人還溫柔的打著圓場:“算了,羅伯特。”
克洛維伯爵氣得手都在顫抖,可還是拚命的維持著紳士風度:“西珀爾,我說最後一次,把你的嫁妝交給瑪麗保管。”
“不行。”蒔七唇角還是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然後拒絕了他。
威廉見克洛維伯爵被她氣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遂放下手中的刀叉,緩緩轉眸看向蒔七,神色間滿是厭惡:“西珀爾,你要是還想在查茲沃思莊園住下去,最好還是聽父親的話。”
“如果不聽會怎樣?”蒔七唇角的笑意漸漸舒平,眼底隱隱泛著一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