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西珀爾小姐吧?”格瑞絲唇角帶著暖人的笑意,“我之前很早就聽說過你了,今天終於見到了。”
“我們沒有那麼熟,也許你該叫我因特萊肯小姐。”
克洛維是她父親的伯爵封號,而克洛維伯爵姓因特萊肯,故而她的全名叫西珀爾因特萊肯。
“我隻是想認識你。”格瑞絲神色有些難過,像一隻受驚了的小鹿,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叫人心生憐惜。
不少人皆是看好戲的心態朝這邊張望,雖然是角落,卻儼然是全場的焦點。
蒔七聽了她的話,唇角不由勾起一絲輕笑:“恕我直言,貝克小姐,你現在是我前夫內定的未婚妻,我和你是不可能愉快的聊天的。”
看見格瑞絲的小臉一陣煞白,一雙眸子似是溢出水霧。
蒔七頓了頓,漫不經心的開口:“或許你是想要效仿我從前的樣子,妄想能在基恩的交際圈裡取而代之,但我想告訴你,西珀爾隻有一個。”講到這裡,她的眸光微微抬起,落在格瑞絲身,打量了一下她的裙子後,輕笑一聲:“就像你身的這條裙子,早在去年春天的花展,我就已經穿過一條款式相仿的了。”
格瑞絲眸底一陣冷然,可麵卻還是保持著楚楚可憐的樣子。
“沒有哪個淑女會讓自己看去可憐的,淑女都是驕傲的。”蒔七說完這句話時,眸光定定的看著格瑞絲的臉,然後用漢語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東施效顰,隻會淪為笑柄。”
本來格瑞絲聽到她前麵那句話的時候,手指已是緊緊的攥著扇子,強忍著心底的怒火。
當她聽見蒔七最後用漢語說的一句話時,臉的表情終是像一層碎了的麵具,她滿是錯愕的看著蒔七。
蒔七輕笑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書。
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理查森侯爵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對身旁的說了句抱歉後,便大步向她們。
格瑞絲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理查森侯爵一把將她拉起,護在身後。
他眼神淩厲的睥晲著蒔七:“因特萊肯小姐,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我不希望你欺負我的未婚妻。”
周圍的笑語聲頓時小了很多,所有人都紛紛看向這裡,儼然看好戲的樣子。
蒔七低著頭嗤笑一聲,然後猛地合起書,款款站起身:“理查森侯爵,一個真正的紳士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痛斥一個淑女。”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蒔七的話很重了,因為諾頓的貴族們若是被人說不是紳士或淑女,確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理查森侯爵強忍著怒火譏諷道:“你是說你是位淑女?”
“是的。”蒔七微微一笑。
理查森侯爵知道若是再和她糾纏下去,隻會淪為整個基恩交際圈閒談的資本,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了,但是他並不準備給旁人提供更多的談資。
他拉著格瑞絲去了大廳的另一邊。
過了一會兒,一陣悠揚的音樂響徹在大廳。
不一會兒,一個個紳士便前邀請淑女們跳舞,蒔七如洪水猛獸一般,雖然豔壓群芳,卻沒有一個人邀請她。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
“漂亮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蒔七一回眸,卻對一雙滿是笑意的綠眸。